这样,兵力再分散一下,把村民再有效的组织起来共同修缮,两周解决四十户倒塌房屋没有问题。
本来一切稳步进行,但是还有的班出了岔子,因为水平尺少,又嫌弃来回拉绳麻烦,所以有的战友使用最原始的立杆法,待到墙体已经砌成的时候,仔细检查是七歪八扭的,质量严重不合格,必须拆掉重建。
那天为了抢工,全连抽了所有的骨干一并帮助解决不合格区域的重砌问题,我带着两个战友在深夜给大家送点夜宵的时候,也加入了施工队伍。
因为砌墙的技术不合格,所以被要求当拆迁队长,解决不合格墙面的拆卸问题,要求是不能简单推倒,要尽量的保存砖,节省成本。
当时,重建后的灾区经过政府补贴,一块砖只有两毛五,即便是这样,多省一块砖,也是给国家多少几毛钱。
所以我开始搭架子一点一点的拆卸,但没想到一脚没有站住,滑倒了下来。
由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后倒时双手不由自主的扒住墙面,最后导致整面墙也垮塌下来,我被砸到了里面,半个身子埋进了砖堆里。
当三班长把我抢出来的时候,一个战友飞快的往连里跑报告,一个战友紧急扯碎衬衣包扎,看着满手的血,黏糊糊的,他们决定直接带我去十几公里外的团卫生队救治。
四个人轮着背我,赶着后半夜的夜路飞跑。
当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血好像在流,滴滴答答的,但是好像影响不大,因为我的大脑特别清醒,也没感觉到疼。
我不停的让老三和老四(连里的班长按序列叫,但是当时我不喜欢人家管我叫小十,又是炊事班权利大,所以他们管我叫十哥)把我放下,我可以跟着大伙一起跑。
大家一边劝慰着,一边好像我要流血流死一样,不停的有人拍着我的后背不让睡觉,然后拼了命的跑。
我的后背被他们拍出了很大一片红手印,跟受了武侠小说里的少林大力金刚掌一样,这帮家伙一点尺度都不讲。
其实都是新兵,吓蒙了。
我大笑说“多大点事儿呢?哥们啥没见过,在地方的时候和小混混的打架,一个打好几个,也流过血的”
所有人好像在哄着我一样,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和我拌嘴的,就怕我一个激动,血压上来,加速血液循环,没等到卫生队就直接死在他们肩上一样。
这时,连里也已经和卫生队联系上了,他们也派出的担架小组迎着我们的方向赶来,而在接通电话的时候,通信兵意外听到了伤员的名字姓陆,而且是三连的。
想到了之前萝卜同志的嘱托,于是紧急把电话打到了罗朴素那里,还添了点油、加了一盆醋。
罗朴素听到后,以为我已经垂危了,紧急向连里请示后,一边通知李八路和熊四海,一边背上挎包,把辛苦攒的那点营养品全部带上,还向班里战友借了一圈钱,差不多有两百块,然后向卫生队飞奔。
他跟我讲,万一不行了,这二百块钱至少能买两对花圈,也算是感谢我当兵时的那一点小帮助了,我都想弄死他。
就这样,我们很快到达了卫生队,队长在亲自等着帮我处理,我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英雄。
革命战士掉血掉肉不掉泪嘛!
可是等进了帐篷,有了光,当我看到周边战友身上全是血,而且再看到自己的胳膊时,1秒钟不到,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后来成了我这一生的耻辱,我的战友但凡有聚会,提起这件事,都会笑的前仰后合。
而且每次聚会都要讲,每讲一次我都得敬一杯酒感恩,大有滴水之恩,一生来报的架势。
亏大了!
其实那次在清理之后,我们才发现,我的伤其实并不重,只是划了一些小口子而已。
包扎的战友因为也是新兵,虽然新兵营学过战地包扎,但是匆忙之下包的实在是难看,也不合格,最起码有的伤口应该给我压住,但是他没不但没压,好像还包偏了。
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眼睛长头顶了。
何况那天在砖堆里,我们唯有的光亮是蜡烛和罐头瓶子做的灯笼,根本没看清。
他们只道是陆朝天完了,实际上还真是小意思。
只是当时医疗条件特别有限,而且药品也不足,所以用盐水清理伤口反倒是要了我半条命。
我感觉自己是被抓的特工,跟上了刑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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