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的抑郁症,就是那时候显现出来的,”温从简说,“医生说她不是一天两天,应该很早就有这方面倾向了。”
温从简看着温随,“你也是从那年开始性情大变,当时你才八岁。”
“难怪……”温随喃喃。
难怪看原主的相册,早年的他和后来的他给人感觉完全不同,
后来的原主,根本就像一潭死水,是因为早在八岁那年,他就已经被削去棱角,只剩一副顺从的躯壳。
海边时间过得很慢,有时候看着沙滩上悠然爬行的寄居蟹,看得眼睛都酸了,还不过短短十分钟。
海边时间也过得极快,日月交替,天上星宿轮轮变幻,都好似转念之间。
这个星期,温随每天都没中断过训练。
海边没有射箭场地,他就练练体能,保持身体紧张,也会用席舟教他的想象训练法,想象自己完美地射出许多支箭。
听着海浪声,很容易就能进入状态。
只有自己和弓箭的状态,才能暂时摆脱那种越来越显著的矛盾和茫然。
自从跟温从简促膝长谈后,原主的记忆也被输入到最大。
八岁那件事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题的
钥匙,仿佛之前松散着的九曲连环都被连接拼凑,记忆变清晰的同时,温随感觉自己也出现了混乱。
那些记忆反复浮现在脑海,简直像亲身经历一样,所有先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开始有了实处。
温随想,大约原主的记忆快要全部苏醒了。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温随竟然想到远在沣市,箭馆里的那个人。
来到海边的第十二天,就是除夕。
酒店服务员一早给每间客房门口贴福字挂春联,温随上午陪温从简和梁舒逛庙会,下午看了场年庆表演,晚上他们就在酒店吃自助年夜饭。
这里临近海岸线,尤其二楼露台的观景视野极佳,才六点多,人们就已经陆续就座等着上菜,据说七点还有烟花表演。
“在沣市都不让放烟花的,多少年没看了,可得好好看看。”
温从简对梁舒说,梁舒也难道笑着,“是啊。”
她看向温随,“小随,一会儿饭菜可以自己选,想吃什么随便吃。”
温随
点头,“嗯,您也多吃。”
“好。”梁舒笑得更舒怀。
他们订位置其实挺早,但坐的桌比较靠里,远离栏杆边,看不到楼下泳池和大堂的情景,只能远远望见海天一线。
除夕夜,也还有成排的渔灯,应当是海上放烟花的工作船。
不过这位置也有个好处,面对着铁板烧。
穿白衣服戴高帽的厨师正在准备食材和工具,偶尔同客人交谈几句。
再远一些还有火炭烧烤的炉子,火苗旺盛,夜幕里升起白烟。
甚至有孩子已经忍不住等在旁边,摩拳擦掌准备争抢除夕的第一串烧烤。
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气,虽比不得温随印象中的年节,整个都城街市比肩接踵那样热闹,但也是另一种祥和的氛围。
七点,焰火在天空准时炸开,两簇接着三簇,花团一样璀璨夺目,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绚烂过后,热闹的团圆宴还在继续,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也有些去了棋牌室,还有直接在餐桌上玩桌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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