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鹤爷你在说什么啊?鹿鹿什么也没说啊。”文子有些不明白。
“她哪还用说话?一旦她露出这副缺德笑容,就一准没好事!滚滚滚,老子不干。”
“哎呀鹤爷,你也得让鹿鹿表达一下意见嘛。鹿鹿,给你手机,你打字吧。“文子掏出手机,刚要递过去却发现来了一条信息:”等一下,有个短信我看一下:呆头鹤,照片收到……咦这是什么意思啊?谁发的?”
李鹤劈手夺了过去。短信只有几行字,他刚看完屏幕就黑了——这个坚持了一夜的手机终于没电了。
“是我师父,我拿你的手机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走,赶紧回村里让我充个电,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再晚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有什么危险吗?”
“你们是没有,我有!我师父要把我小师妹派过来!”李鹤暴跳如雷。
就在李鹤跟文子他俩控诉自己师妹的种种恶行时,跪了半夜的张莉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张婶家里。
一进门,她就哭了出来:“婶子,婶子,我活不下去了。他们太欺负人了。”
“小莉?咋了这是?快进屋暖和暖和。”
张婶显然还没起床,她蓬着头,披着棉袄跑出来把张莉搀进了屋里。
张婶寡居多年,三进的院子也只用了前院的正房和西厢。她的卧室在西厢第一间,青砖漫地,明窗净几,收拾得非常干净。
外面天寒地冻,卧屋里倒是暖洋洋的。一个老式的煤球炉子上坐着壶开水,火苗舔着壶底,壶嘴发出一阵暧昧不清的呜呜声。
张莉坐在炉子前看着张婶提开水、倒茶,忙乎个不停。她突然悲从中来,抹着眼泪抽搭着说:“婶子,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郭二球太欺负人了。昨天晚上他让王瞎子……让王瞎子……”
“咋的?王瞎子又去纠缠你了?”
“可不,郭二球一回村,王瞎子就觉得有人撑腰了。郭二球送那俩游客去找人,王瞎子就趁机打我,他说,他说……”
“说啥?”
“他说,要是我不同意,他就让我……让我也去楝树底下晒干儿!”
“什么?”
张婶手上的壶咚的一声放在了炉子上,张莉放声大哭起来,声音里全是恐惧。
两个女人都还清楚地记得,二十多年前,后山祖坟里的那棵楝树下,那座明丘坟里的女人是怎么从哭喊、哀求到最终无声无息的。
那是张老爹卸任村长前干的最后一件事。
时隔多少年,那惨叫声和张老爹恶狠狠的声音依旧是青屏村所有女人的梦魇。
“规矩就是规矩!在青屏村,不守规矩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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