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文子的脖子后头就传来一股子凉意。一个女人几乎贴在他耳边,柔声细气地说“你累了吧?我打了热水,给你洗洗脚吧。”
是白鹿,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站在文子身后的。文子吓了一跳,一屁股又坐下了:“鹿鹿,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得我。哎?哎?你干什么?”
文子震惊地看着白鹿把自己的脚捧起来,轻轻放进热水盆里,然后……开始给他洗脚。
他是在做梦吧?白鹿?给他洗脚?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了么?
“别别,鹿鹿你别这样。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别这样,我害怕。”
没有回答,白鹿低眉顺眼地把他的脚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然后垂眸一笑:“睡吧。”
文子愣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跳起来一把抱起白鹿往卧室里跑:“好的呀!”
午夜,文子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手机,才凌晨1点多。再往旁边一看,白鹿不见了。
“啊欠……鹿鹿?你在哪?”文子揉着眼走出来,边走边打哈欠:“我刚才做了个梦,好像你给我洗脚来着。鹿鹿,你……你……”
后面的话堵在了文子的喉咙里,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正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缝着什么。
滴答,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地上。
窗外的高架桥上正巧有车路过,昏黄的车灯扫进来,只是一闪而过。
但是这一瞬的光线已经足够文子看清楚了。那女人血淋淋的右手上捏着一根红色的针,一条长长的线拖在后面——她正认真地缝着自己的肚子,暗红色的血珠顺着丝线滚落,滴在了地上。
一个硕大的裂口横在她的小腹上,暗红色的肌肉随着呼吸颤动。丝丝缕缕的肉芽像一只只小手,竭力向着天空伸展,想要索取些什么。
女人把裂开的黄色的脂肪层连带肌肉一起拉紧,缝合,有条不紊。
嘀嗒,似乎有什么滴在了文子脸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这一刻,文子的大脑停滞了。
又一辆车经过窗外,女人的脸清晰地显露在灯光里。
那不是白鹿。
女人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文子。
又一辆车过去了,女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正在不断的溢出鲜血。她伸手去擦,却在脸上留下了几个鲜红的指印。
“啊——”文子惨烈的叫声滑破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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