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达步行街上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扛着一卷人型的棉被在无人的街道上撞撞跌跌地跑着,时不时被地上的垃圾和油渍绊上一跤。
在接连摔了俩跟头之后,狼狈不堪的男人终于找到了目标。他抱紧棉被,在柳州螺蛳粉和咖啡店之间停了下来。这两个完全不搭调的店面中间夹着个更不搭调的卷帘门,门是放下来的,门头上写着四个大字:鹤鸣山居。
猛烈的砸门声突兀响起,把凌晨的寂静撕扯成一地碎片,文子惊慌的叫声夹杂在里面——
“李鹤!李鹤!快开门!救命啊!”
李鹤被文子的捶门声叫醒的了。
虽然有着一副令人羡慕的健壮身材,但李鹤从来就没有刻意保持过。相反,他一向是能躺着就不坐着,得空就要打瞌睡。这也是因为,他的业务大部分是在晚上进行。
比如今天。
只可惜他今天是白干了,因为业务对象是自己那不省心的发小。
文子抱着棉被滚进门里,上下牙一直打架,哆嗦得说话都成了电音:“李鹤,我……我是白鹿……咱们……见过……鹿鹿她……女人……”
“文子,白鹿的老公,我认得你。”李鹤示意对方放下棉被:“你把她放在地下,然后走过来。”
“啊?哦,好。”
文子擦着汗退到李鹤旁边。那卷棉被在地上滚了一下摊开,从里面站起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鹿鹿?你……你变回来了?”
文子刚想过去,一支胳膊挡在了他面前,李鹤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退后,她不是白鹿。”
如果此刻文子能绕到前面,一定能看到李鹤的凝重表情。
文子有点惊讶,他眼前的鹿鹿一副温柔贤淑的乖巧模样。可在李鹤眼里,面前是一个黑烟缠身,腹部豁开个大口子的女人。
“你是谁?”李鹤直截了当地问那女人:“为什么要占着别人的身子。”
女人垂下头不吭声。
“这个身子有主人,你的身子在哪?”
那女人开始摇头,先是轻轻向左一晃,然后再往右一晃。渐渐地,那头摇得幅度越来越大,她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李鹤看得清楚,那腹部的豁口被她一点点撕开,碎肉和血沫顺着皮肉往外涌。
“所以说开个天眼有什么好处,每天都想自戳双目。”李鹤叹口气,双手合十:“这样吧,你要不想说,那我说你听?”
一旁的文子简直五体投地,这个人果然有本事啊,立刻就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他绷住呼吸,听李鹤一字一顿地问:“敢问,您听过大悲咒么?”
文子气得直瞪他:“我册……大哥,你咋不说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呢!诶她身上怎么冒黑烟了?”
似乎是被李鹤的话激怒了,那女人身上的黑烟猛地炸了开来,这下连文子都能看见了。那黑烟绕着她周身极速打起了转,一个黑色的旋风出现在在屋子里。
“哎呀李鹤,鹤爷,我要被吹走了!”文子被黑风刮得向后直滚,他伸手抓住一张茶桌,结果连人带桌子一起上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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