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的可能也是他的兄弟。
我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正要说话,玫瑰忽然冲了进来。看清室内的情形,又连忙退出去,站在屏风前请安。我坐起身,唤她进来。
她张皇地扑到床边,“阿玛没事吧?”
胤禩摸摸她的头发,笑道:“莫洛克还好吗?”
莫洛克是康熙赏给她的那头狮子。
玫瑰点点头,拿起她阿玛的左手细细看了半天,忽然掉下泪来。
我见她憔悴不堪,让她先回兰露阁休息,晚些时候再过来。又让玉纹把玉瓶端放在炕桌上。胤禩看见那红杏绿柳,忍不住大笑,我也笑。
真是,这时候居然还能苦中作乐。
我伏在他身边,轻声背诵周星星的经典台词,两人一起笑到虚脱。待他睡着后,我用柳枝编了几个小灯笼吊在窗前,又亲自下厨做了午餐,一口口地喂给他吃。
晚上玫瑰带来几瓶蒙古金疮药,说是一位朋友所赠,对于治疗刀伤有奇效。我让太医看了一遍,才为胤禩敷上,又命人给加新送去两瓶。
十天后,隆科多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说那伙人已经全部服毒自杀了,无法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服毒自杀,也亏他们想得出这样的办法!
为了粉饰太平,五月,康熙册封了一批亲王的长子为世子,弘昊名列其中。
胤禩带我进宫谢恩时,我们谈笑风生,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直到回到沉香殿,两人才将酸痛的面颊放松下来。
别与人
这个春天似乎特别漫长,直到隔壁传来阵阵喜乐声,它仍然拖着长长的尾巴四处溜达。
我站在桥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扬泰毕竟不是胤禩,他始终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他姐姐和姐夫的意思。
他的大婚十分热闹,但是新郎明显心不在焉,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行礼。胤禛脸上有一丝隐约的怒气,我抿着茶,眼睛从一边溜瞅过去,撞见他的目光也不躲闪。
我就是故意让他知道我幸灾乐祸。
他看见我的表情,微微一怔,眼神有几分失落怅惘,立即调过头,与身后的人说话。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违抗他的意思,他还失落惆怅什么?
晚上,我听弘昊说扬泰在酒宴上喝得大醉,送入洞房时已经不省人事,吐了一路。
他言语中颇为惋惜。
我沉默不语。这团乱麻虽然斩得不漂亮,但是总算被斩断了。扬泰是咎由自取,我们都给过他机会,他缺乏勇气,所以不能得到幸福。
我问弘昊:“新娘子人怎么样?”
“没注意看,好像很端庄。”
这正是那拉氏挑选弟媳的标准。我将手中的秋海棠露一饮而尽,对弘昊笑道:“但愿你四伯父和四伯母会满意。”
弘昊摇摇头,对我调侃的语气很不以为然。
“小老头。”我笑他,一点也不象我。
我唯一担心的是玫瑰。
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她异常平静,除了小行宫着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庆幸不已,她喜欢烧就烧吧,烧完了就好了。
胤禩有些生气,责怪我太纵容她。我知道自己理亏,一声不吭,由着他说。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慈母多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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