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中条山深陷绝境 愣娃子夜闯敌阵第二天黄昏时分,虎视眈眈的日寇侵略者在重型山地火炮和轰炸机的掩护下,对中条山守军防线发起总攻击,中条山战役全面打响了。
日寇军队借着强大的山地火炮和空中轰炸机的有力支援,从中条山东、中、西三线发起猛烈进攻,仓促应战的守卫部队在鬼子炮火反复覆盖式轰炸中伤亡惨重,战斗力大大减弱。在日本鬼子猛烈攻击中,有不少准备不足且仓促应敌的守军当日便溃不成军,有些防线初战伊始就陷入一片混乱,很多部队在敌人强大的攻势面前侧翼空虚,首尾难顾,让日寇军队切割分块击溃。战况十分危急。由于缺乏协同作战,守军应战能力严重削弱,劣势十分明显,很快就溃败失利,在日寇强大的攻势面前几乎难以抵挡。
容涵齐独立旅由于战前及时出其不意地打掉了前沿防线鬼子的榴弹炮阵地,对面进攻的日本鬼子失去重炮火力的支援,独立旅全体将士依靠占据的有利地形,一连打退了鬼子和皇协军的多次疯狂进攻,顽强坚守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傍晚,鬼子在结束两翼防线突击战役后,重新调来了重炮火力支援,对独立旅的阵地实施炮火报复性打击。容涵齐他们已经顽强坚守了两日的阵地上顿时炮火连天,陷入了一片硝烟火海之中,部队减员很多,情况危急。
容涵齐向中央军军部陶军长请求预备队给予支援,陶军长却推说,他们也受到敌人的炮火打击,他已经命令八十军和一六五师重新部署新防线,向望原方向的第二道防线转移了,让容涵齐的陕军独立旅坚守阵地,牵制住鬼子,掩护主力部队完成转移行动。
容涵齐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陶军长,你们中央军主力部队不能撤呀,你们一撤退,友军部队就都孤立无援了,会被鬼子合围包饺子的!”
陶军长却说:“我知道你容涵齐是陕军一员虎将,才让你的独立旅掩护军部撤退。”随即就不客气地要求他服从命令,继续坚守阵地。容涵齐问陶军长,独立旅坚守到什么时候,陶军长却说能坚持多久就是多久。
容涵齐无奈,只好问:“多久是多久啊?”
陶军长干脆说:“你们就是打光了,也要掩护军部安全撤离。”
飞儿眼见部队士兵被炮火压倒,根本抬不起头来,伤亡惨重。有些防御工事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修复,瞬间就又被鬼子炮火炸飞了,战况已经非常危急!他急得直用拳头砸身边的掩体,觉得这样被动挨打不是个办法,就忽地起身弓着腰低着头躲避着鬼子的炮火,跳跃着跑步过去钻进旅部指挥所掩体里。一进去,他就焦急地对容涵齐大声说:“三哥,咱们这样被动挨打伤亡太重了,不如我还是带些人悄悄去把鬼子的炮阵地再给他端了,让鬼子炮火再变成哑巴!”
“不行!”容涵齐厉声说,“鬼子上次吃了亏,已经有防备了,这次,你们是到不了他们炮阵地的,去了也是送死!”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这么等死吧!”飞儿倔强地流露出不满。
容涵齐也焦急如焚,他满脸汗渍,眼帘扑闪着盯着飞儿,犹豫再三地想了想,下狠心说:“不过,你可以带三十个特战队的士兵趁乱绕道插到鬼子的驻地去,天黑后,狠狠袭击鬼子的侧翼,或者钻进鬼子的窝里去,使劲搅动他一下,打乱鬼子的阵地部署。这一点,鬼子也许想不到,有可能成功!如果得手,就能延滞敌人的正面进攻,逼迫鬼子和皇协军们分兵防守,夜里也不敢踏实睡觉,就能暂时缓解咱们旅正面敌人的频繁进攻压力。”
“好!”飞儿高兴地答应一声,拔腿就想往外走,容涵齐气得大声喝了一句:“回来,你慌什么哩?都啥时候了,还怕没有仗打嘛,急着去送死呀!”
飞儿愣住了,他不知道三哥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火,就站住不作声。
容涵齐缓和了一下声调说:“飞儿,你听着,哥实话告诉你,现在,咱们部队已经没有弹药和吃的了,军部后方今天一直没有运送上来,士兵们已经在靠扒敌人尸体上的弹夹来补充弹药,你们去了顺便搞些弹药和吃的回来,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注意,千万不可恋战,要速战速决,打完就立即往回撤!”
“是!”飞儿响亮地敬礼回答。这次,他没有再挪动地方,继续站得笔直,惴惴不安地等着三哥再叮嘱自己什么。
容涵齐不放心地走到飞儿面前,伸手用自己的手掌给满脸汗渍的飞儿抹了抹脸上的灰土,又拉了拉飞儿的衣领子,摘掉飞儿满是弹孔的军帽,拢了拢飞儿的头发,心里十分伤感,眼眶里噙着凄凉不舍的泪花,悲伤的泪水差点儿就掉了下来。他知道,这是让四弟飞儿往鬼子的狼窝里去钻,现在去得了,不一定会回来得了,飞儿毕竟还年轻,人生太短暂。所以,连容涵齐这么刚强的铮铮铁汉子,这时候手却已经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给飞儿端端正正戴上,已经不敢再注视四弟飞儿年轻的脸庞和目光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嘶哑地说:“飞儿,你要保证,哥等着你活着回来见我!”
说完,容涵齐忽地转过身躯,大踏步往自己的指挥位置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往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大声说:“走吧,还等啥哩,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飞儿已经看出三哥涵齐眼神里的悲伤来,瞬间也受到感染眼圈潮湿了,他慌忙掩饰着自己,答应了一声:“是!”不想让三哥看出什么来,就急忙扭转身躯迅速跑步离开了。
这天夜里,鬼子们进攻了一天,十分劳累,正沉浸在酣睡的睡梦里,猛然间,日军和皇协军的阵地上炮声和爆炸声轰响,鬼子的一个指挥部也被飞儿他们的特战队开炮突袭了!敌军的阵地上,在夜幕之中分辨不出敌情,顷刻之间就乱作一团,机枪猛烈地盲目四处扫射,顿时弹如飞蝗般铺天盖地。
原来,白天里飞儿他们特战队的三十个人,扒下了鬼子尸体上的军装,都装扮成鬼子兵的模样,一路绕道下到了山下,刚绕过一座山丘,突然,迎面开过来了一辆鬼子军车,大家刚要躲闪,飞儿坚定地命令说:“不要躲闪,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挺起胸膛,排着队跟着我直接迎上去!”
“这样硬闯行吗?”一个队员有些疑虑,这明显是一着险棋。“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到了跟前再见机行事。记着,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听我的命令再动手。”飞儿低声命令说。
“是!”大家压低声音齐声答应。
鬼子军车渐渐走得近了,飞儿他们这才看清楚,迎面开过来的是一辆皇协军的卡车,车上有一个班的士兵。飞儿悄悄叮嘱说:“这是皇协军的车辆,我们现在穿的是鬼子军服,不用紧张,到了跟前,大家听我的命令夺了他们的军车,我们直接开车冲进鬼子防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好!”大家低声坚定回答。
距离军车越来越近了,飞儿低声下命令:“设卡,拦住他们!”
大家立即散开,两边摆开队形端起枪警惕地站住,设立了一个临时检查卡口。已经来到跟前的皇协军军车见状,莫名其妙地立即紧急刹车,卡车在荒野的山路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刹车声,在飞儿他们跟前剧烈晃动了一下,才紧急停住了。土路上随即被紧急刹车气流带着刮起一团浓烈飞扬的尘土,把飞儿他们几个假鬼子的身影顿时淹没了。
“八嘎呀路!”飞儿愤怒地大吼了一声。
车上的皇协军头目闫排长见是皇军设卡挡车,急忙从驾驶室下来,跑步过来点头哈腰说:“太君,我们是通信车,去前线检查线路的!”
飞儿抬手就给了皇协军闫排长一个大嘴巴子:“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这一巴掌,直打得皇协军闫排长龇牙咧嘴,连忙赔礼赔罪说:“太君,我该死,我该死!”
飞儿佯装不买账,故意用生硬的鬼子口气说:“统统地,下来下来的,检查的有!”皇协军闫排长无奈,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惹不起皇军,就只好招呼车上的十个皇协军士兵都下来站好,让飞儿他们几个检查。
飞儿见皇协军士兵都站好了,又把眼睛一瞪,用日本军刀指着发横说:“问题大大的有,枪的,统统放下!”皇协军闫排长刚要狡辩,飞儿又一个大嘴巴子直接赏了过去,这一巴掌直打得皇协军闫排长腮帮子差点儿脱臼,不敢再搭声了,乖乖地把手枪卸下来双手交给了飞儿。飞儿把皇协军手枪往自己身上一挎,嘴粗鲁地一撇,鼻子哼了一声,皇协军闫排长赶紧摆手,让其他的皇协军士兵也照办,皇协军们就都乖乖地把长枪也都缴了。
飞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装下去了,就撕下自己的伪装面孔,威严地说:“皇协军弟兄们,我们是陕军特战队!”就这一句话,像晴天霹雳,惊吓得皇协军们个个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就磕头喊饶命。
飞儿见皇协军都了,就换个口气说:“不要怕,咱们都是中国人,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们不杀你们!”皇协军们听到不杀他们,感激得连连说:“国军长官饶命!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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