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笑了笑,“其实一大半的时间,在和我抱怨深圳的天气太热,还有,似乎和她同去的那个搭档很难缠。”
水凝烟会心一笑。
一定是江菲口中的那个“袁大头”了。
但以江菲的能耐,把“袁大头”变成“冤大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又有个林茗遥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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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林茗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出现在小区楼下,等着水凝烟一起上班;傍晚下班时也常会过来“顺路”接回去。哪天若是加班赶图纸不能去了,事先也会打个电话告诉她,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水凝烟自问坦然,林茗停车时也不避忌,常径开到大楼台阶下才放她下来,以致不久后,恒远那些渐渐熟悉的同事都将林茗当作了水凝烟的男友。她素来温柔寡言,给人的感觉很是腼腆,又在董事长办公室任职,总算没人当面打听她的八卦。
腹黑的林茗(二)
Tina天天和她相处,也没去打听她和林茗的事,却极兴奋地直接将他们看作了一对。
“知道吗?我很久没看到Liem这么开心了!我恭喜他找到了自己真命天女时,他居然笑出了声!”
“Tina姐,我和他没什么。他正和我朋友交往呢!”水凝烟不得不辩解,“他一定笑话你乱猜!”
Tina摇头,坚决不信,“凝凝你不知道,几年前我们一起在法国留学时,Liem曾经有过一个法国女友叫Fay,后来出了意外,死时才二十多岁。当时Liem的母亲刚刚去世,又遇到了这事,整个人都消沉了很久。闻董听说了很不放心,亲自飞去法国劝他,这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从那时候起,我很少看到他笑了。”
水凝烟差点笑起来,“Tina姐,你是不是很少见到Liem?他和谁说话不是笑嘻嘻的?”
“不一样,不一样!”Tina一边欣赏着男友从法国传过来的新房图片,一边毫不掩饰地向水凝烟表示着她的艳羡,“他看向你时的眼神,望着你时的笑容,那种温柔……Oh,mygod,如果他肯这样对着我笑,我立马取消婚礼,留在中国做他的中国新娘。”
林茗?
对她的笑容很温柔?
为什么她自己没感觉?
除了接送她时会闲聊几句,林茗平时和她的交流并不多,哪里来的“温柔”笑容?
或许,这个有着一半北欧血统的Tina,和中国老百姓看待事情的眼光的确不一样。
水凝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起闻致远的事:“闻董和Liem关系很好么?特地飞法国看望他?”
林茗明明说过,他和闻致远并不很熟,只是一年会见上几面。
Tina想了想,才答道:“闻董对liem应该很好吧?不过Liem从来也没提过,直到Amy出了事,我们才知道他有这么个有钱的长辈。后来我回国,也是liem介绍我来恒远的。”
“长辈?”
“应该……是吧?”Tina也是一脸的好奇,巴眨着浅碧瞳仁,神秘兮兮地凑向水凝烟耳边,“你说,Liem不会是闻董的私生子吧?以后你帮闻董处理私人文件时就会发现了,闻董所有保险单的第一受益人,写的都是林茗,其次才是他自己的亲侄女闻湘。”
水凝烟一惊,“不会吧?闻董……没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么?”
“有,有一个独子,据说几年前得了什么罕见的骨癌,到国外动了好几次手术,都没能救下来。闻太太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中年丧子的打击,不久也去世了。算起来,目前闻董最亲的人,应该是他的兄弟或闻湘了。可我听到的消息,闻董在闻太太去世后就立了遗嘱,似乎最大份额的财产,并没有留给闻湘。闻董的弟弟因此还对闻董很有些意见,也不想想,闻董是凭了自己的能耐把恒远带到了今天的规模,凭什么要让他和他女儿坐享其成啊?”
腹黑的林茗(三)
怪不得那座江边的别墅那样空旷。
当主人的内心荒凉时,再豪华的陈设也掩盖不住一栋房屋涣散了的精气神。就像那条人高的藏獒,和主人越亲近,越显出一人一狗俩俩相依时那种难耐的凄凉来。
想起闻致远曾要林茗到恒远来帮忙,林茗婉言拒绝,顿时也觉得这两人关系绝不寻常来,忙追问Tina:“难道闻董把Liem当作了自己的第一继承人?”
“不清楚。如果不是闻董的弟弟几次到闻董办公室来,还和闻董起了争执,我也不会知道闻董已经立了那样的遗嘱。如果真是那样,凝凝,你说,如果Liem真是闻董的第一继随人,他未来可以继承多少的家产呢?”
Tina说得兴奋,淡碧的眼睛大放光彩,差点没蹦出一对红通通的星星来。
她关上了男友传来的装修图片,转而去翻巴黎一带的豪华别墅,说不准已在猜测自己的法国男友能不能有这样的鸿运当头。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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