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来正在和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一众大臣一起处理政务。
李世民端坐在那雕龙画凤的卧榻之上,面色沉稳,眼神却透着几分冷峻,手中还握着一份刚批阅完的奏章。
他心里此刻正打着别样的算盘,暗暗思忖着那李玄翰的事儿。哼,一个昏睡了十来年的小子,要不是顾忌着兄弟情谊和可能引发的政治影响,就凭他对自已那隐隐的不满态度,早就该一刀砍了,哪还能容他在这皇宫里肆意折腾,真是让人头疼。
就在这当口,在宫门前监视的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那小太监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脚步慌乱得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一路跌跌撞撞的,差点没把自已绊倒。
“哐当”一声,小太监闯进御书房,把正在议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喊道:“陛……陛下,出……出大事啦!”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不耐烦地呵斥道:“慌什么,没个规矩!慢慢说,何事如此惊慌?”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这才缓了口气,赶忙说道:“陛下,那三殿下李玄翰要和太上皇出宫去祭拜太子和齐王。可宫门是陛下您下旨关闭的呀,那三殿下不知使了啥法子,把门口的那些士兵都给定住了,就跟中了邪似的,动都动不了。然后他就自顾自地打开了宫门。程将军和尉迟将军上前阻拦,结果……结果那三殿下突然出手,尉迟将军就被打得像个破布袋似的,一下子撞在了宫墙上,‘轰隆’一声,现在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呢,不知道死没死!”
李世民一听,惊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怒火中烧,怒道:“岂有此理!这李玄翰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马上就往宫门赶去,长孙无忌等人连忙跟上。
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吩咐身边的侍从:“快去,立刻召御医到宫门那儿候着,要是尉迟将军有个好歹,朕拿你们是问!都给朕快点!”
不一会儿,李世民便赶到了宫门前。
只见程咬金正费力地扶着尉迟敬德坐在宫墙下,尉迟敬德面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丝,那血丝顺着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一脸的痛苦之色,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群士兵这个时候已经解除了之前李玄翰施加的限制,正拿着兵器围着李渊和李玄翰。
士兵们一个个神色紧张,手中的兵器握得紧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李渊一脸焦急地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李玄翰,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玄翰呐,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干着急,那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而李玄翰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看样子是在运功调息。
他的脸上时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那股执念。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李世民先顾不上其他,径直跑到了尉迟敬德身边,蹲下身子,一脸关切地询问伤情:“敬德,你感觉如何?伤得重不重?”
程咬金看到李世民过来,连忙单膝跪地行礼,口中高呼:“陛下万岁!”
李世民心急如焚,只是摆摆手,免了他的礼,急切地说道:“先别管这些虚礼了,快说,敬德到底怎么样了?”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来了,也想挣扎着爬起来行礼,可他刚一动弹,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又吐出了几口血,那鲜红的血迹溅落在地上,看得李世民和一众前来的大臣直皱眉。
长孙无忌忍不住惊呼道:“哎呀,这尉迟将军可是沙场猛将啊,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一个弱不禁风的三殿下伤成这样,这三殿下莫不是使了什么妖法呀?”
房玄龄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陛下,此事恐怕不简单呐,这三殿下竟有这般能耐,着实令人意外。”
李世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不管他使了什么妖法,敢伤朕的爱将,朕定不会轻饶他!”
此时,李渊看到李世民来了,赶忙走上前来,焦急地说道:“世民呐,你可来了。玄翰他……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坐下调息,快传御医来给他诊治一番。”
李世民冷哼一声,说道:“父亲,您看看敬德被他伤成什么样了?朕还没找他算账呢!”
李渊一脸无奈,说道:“世民呐,玄翰他也是心里有怨气,你就看在兄弟情分上,别太为难他了。”
李世民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兄弟情分?他若真顾念兄弟情分,就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就在这时,听闻召唤的御医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一路小跑,额头上已满是汗珠,怀里紧紧抱着药箱,神色焦急又惶恐,生怕来迟一步惹得龙颜不悦。
李渊此刻满心都在担忧着李玄翰的状况,见御医赶到,也顾不上再与李世民争辩刚才的事儿了,赶忙伸手朝李玄翰的方向指去,急切地说道:“御医,你快快过来,给玄翰诊治一番,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呀。”
然而,李世民却面色冷峻,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一抬手,拦住了正欲走向李玄翰的御医,语气强硬地说道:“慢着,先给尉迟敬德诊治。尉迟将军为了守护宫门,为了朕的旨意,被那李玄翰伤成这样,若有个好歹,朕如何对得起他的忠心?”
御医一听,顿时愣住了,脚下的步子也停在了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可让他左右为难呀。他看看李渊,又瞅瞅李世民,心中暗暗叫苦,嘴里呐呐地说道:“陛下,太上皇,这……这可让微臣如何是好呀?两位皆是尊贵之身,微臣实在是……”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加重了语气说道:“朕乃当今皇帝,朕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先给尉迟将军诊治,莫要再多言。”
御医吓得浑身一抖,哪还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应道:“是,陛下。”然后赶忙转身朝着尉迟敬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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