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离了婚再去找你。”
“我倒不觉着这是问题,内容比形式重要。”
“嗬,谭马听了这话得高兴死。”
“我是泛指。”
看来谭马没戏。这时电话又响,钟锐笑了,对王纯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纯拿起电话,不是谭马,一个女声,找钟锐。她把电话递了过去。
钟锐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后就不吭了。王纯注意地看他。片刻后,他放了电话,对王纯道:“回家啦!”神情和语气是如释重负的,愉快的。“好多天没回去了。东西,明天再收!”
王纯猜到来电话的是谁了。
她心中的失望无以复加——最后的共处竟就这样结束!
晓雪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钟锐,对不起。
星期天,晓冰在家复习功课,穿长衣长裤仍觉着凉,懒得再找衣服,把毛巾被裹在身上。上午,下过一场非常大的大雨,大雨过后,大风肆虐,楼前一排小树被风压得一刻也直不起腰来,看样是活不成了。天色阴霾,路旁哗哗的水流如泻,放眼望去,街上几乎没人。报的气温十二度,比昨天下降了二十度。西伯利亚的寒流来得真是时候,但愿能多持续几天,直到期末考试结束。
丁丁趴在客厅的窗前看风,妈妈和爸爸去婚纱摄影,把他留在了姥姥家。对此丁丁十二分想不通,不顾被训斥的危险,他又跑去小姨屋里。
“小姨,他们照结婚照为什么不带我?”
“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你。”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有我了。”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六年前了,六年前确实没有你。”
“他们怎么回去的?”
“沿着时间隧道。”
“时间隧道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文盲都不懂。”
丁丁气得说不出话,跑去厨房跟姥姥告状。夏心玉正关着厨房门在精心整治一只鸭子,不加水,只加作料和酱油干烧,烧出的鸭子味道独特浓厚。丁丁推开厨房门,还没开口,姥姥已连声道:
“出去!出去玩!厨房空气不好!”
丁丁只好走开,满屋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意思,又跑去找小姨。
“小姨,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晓冰头也不抬。
“很快是什么时候?”
“我宣布,从现在起,不跟一米以下的未成年人对话。”以书挡脸,拒丁丁以千里之外。
电话铃响,晓冰起身,丁丁仗着身手灵活,抢先冲到客厅,按了电话的免提。“谁呀?”
“请找夏晓冰?”
一个陌生的男声。晓冰走过去,丁丁眼睛盯着她,看她走近,走到跟前,在她伸手拿电话时,冲电话说声“她不在!”一下子按死电话。晓冰欲去抢救,已然来不及了。
打电话的是沈五一。这期间他的女友一直在旁边,他不想瞒她,意识深层,就是想这样的通知她。
“是不是对我也腻了,”女友盯着他,“又想换一个了?”
“是。”沈五一简短道。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到这时总不愿意识趣。他与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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