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主只是技术型人才,有局限有缺陷,绝非全能人。
&esp;&esp;本文参赛理由:女主原本是官户家的闺秀,一夜之间丧失所有,在没有条件、缺乏基础的情况下,通过自身努力,学习刑侦本领,克服重重困难,获得加入刑部的资格,后在工作中通过分析、探索案情和刑侦方向,一步步搜集线索、接近目标,破解当年真相,为家人昭雪,为自己正名。
&esp;&esp;内容标签:破镜重圆励志甜文女扮男装成长
&esp;&esp;搜索关键字:主角:柳青┃配角:沈延(字君常)┃其它:主角整容前叫刘语清
&esp;&esp;一句话简介:换脸女下属x痴情死心眼上司
&esp;&esp;立意:欣赏和信任让爱情经受住考验
&esp;&esp;刑部第一日
&esp;&esp;京师四月,风虽比冬日里软了些,吹在身上却仍有些凛凛之感。
&esp;&esp;砂锅刘胡同的对面,一条小河旁,便是三法司所在。据说本朝|太|祖|爷研究过风水,三法司主刑名断狱,阴森之气太重,不宜离宫城太近,便将这三个衙门单独设于京师的西面。最靠西的衙门便是刑部,青灰色的檐顶高高耸立,垂脊笔直而下,压着一根根血色的檐柱,显得森冷肃穆,与周遭格格不入。
&esp;&esp;柳青立在河对岸,目不转睛地望着刑部大院。她年少的时候,一半的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甚至大门上脱落的钉子、台阶上的裂痕她都记得一清二楚。那里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地方,是她苦难的开始。
&esp;&esp;她依稀记得,那一日她跑到父亲的值房,将那扇朱红的槅扇缓缓推开,暖黄的天光从身后照进来。她迎着飞舞的灰尘,跨进门槛,见父亲如往常一般穿着一身二品绯袍,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后的官帽椅上。
&esp;&esp;他的左胸上直直地插着一柄匕首,利刃已经完全没入身体,只有刀柄还露在外面。鲜血不停地冒出来,在他的胸前晕出了一个血圈,又沿着他的躯体一路淌下,汇成一条细细稠稠的小血河。那血河缓缓流淌着,就快要触到她的脚了。
&esp;&esp;她跑过去抱住他,不停地哭喊着,唤他醒来,可他就那样坐着,全没有一点反应,唯有一只满是鲜血的手垂落下来。她抬头看他,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esp;&esp;梦总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五年来,她几乎噩梦不断,早就习惯了满面泪水的醒来。然而她永远只能梦到父亲的轮廓,细节之处一概回忆不起来,甚至连父亲的样貌她竟然都记不清了。
&esp;&esp;她只记得,一群手持锁链的差役冲进值房,宣布父亲是畏罪自杀,又说她如今是罪臣之女,要听候发落。父亲堂堂刑部尚书,被他们当个畜生一般拖拽出去,她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靴子在青砖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esp;&esp;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猛然涌上来的那股悲切压了回去。父亲一生坦荡,如何会做危害社稷之事,又何来畏罪自杀。
&esp;&esp;她在大理寺拼死拼活地干了三年的评事,旁人以为她是升官心切,瞄准了那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其实她不过是想早日回到刑部衙门,找出真相,还当年的事一个应有的结局。
&esp;&esp;希望今日便是这结局的开始。
&esp;&esp;头顶忽然传来哇哇的叫声,又粗又哑,刺耳得很。一只通体黑亮的乌鸦扑棱棱地飞过来,落在石桥的栏杆上,晶亮亮的小豆子眼好奇地瞧着她。
&esp;&esp;“我方才走神了,”柳青对那乌鸦笑道,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来福,今日是我到刑部的第一日,你可别捣乱。”
&esp;&esp;她也曾是家人万般呵护的娇娇闺女,只是因当年之事,一切化为乌有,如今唯有来福是她唯一的安慰。
&esp;&esp;来福哇地叫了一声,扑棱棱地朝河对岸飞过去了。
&esp;&esp;刑部朱红的大门已开,柳青刚上了台阶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门房的人见他穿着六品的鹭鸶盘领补服,忙跨出门来向他行礼。
&esp;&esp;“敢问这位大人,来刑部所为何事?”说话的是个身着九品常服、须发皆白的老者,圆脸短下巴,看着挺和善。
&esp;&esp;“钱……老伯,小生柳青,原任大理寺评事,现调任贵部主事,今日是头一天到任。”
&esp;&esp;这老者姓钱,在刑部做了几十年的司务。她从前一直唤他钱伯,方才差点脱口而出。
&esp;&esp;钱伯一听是新来的主事,偷偷将柳青打量了一番。她身形单薄,青色的革带束了细细的一把腰。一张小脸冰雕玉砌,长长的凤眸秀致隽雅。
&esp;&esp;钱伯暗叹,这身板是太纤弱了些,不过这等姿容,怕是只有新上任的沈侍郎能与之一较高下了。
&esp;&esp;只是,他总觉得这后生的眼底透出些苍凉,那是过去的苦痛在人的眼里留下的痕迹。
&esp;&esp;可这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能经历过什么,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esp;&esp;“原是柳大人,”他赔着笑作揖,“郎中大人交代过您今日会来。下官这就带您去您的值房。”
&esp;&esp;才几年不见,柳青觉得他比先前苍老了许多。当初父亲含冤而死,偌大的三法司唯有他一人为父亲喊冤。这把年纪的老人,在大理寺挨了好几鞭子,躺在床上大半年才缓过来。
&esp;&esp;柳青见他伛偻着身子,两条腿已经有些发颤,心里蓦地泛起一阵酸楚,竟忍不住伸手去扶他。好在她及时收手,扶了扶头上的乌纱以做掩饰。公门里讲的是等级尊卑,不是什么扶老携幼,她若是扶上去,任谁都会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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