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挑逗低柔的声音,随即清楚这人又动了那念头,更何况还有这只正悄悄自腰际移到胸前的手。微恼地捏了她的手背,柳朝熙含羞嗔道:「我们还在大门口呢,快放手!」
卫一色闻言,猛地抱起她的夫人,一同移动到被垂下枝叶的松槐树所创造出的阴影里。「这里很隐密,没有人会看到。」
「妳──!」柳朝熙又羞又怒,两手抵住正不断欺往自己、卫一色那精悍修硕的身子。「别乱来,我要叫人了!」
「夫人…」这位大将军又眨了眨眼睛,水润丰泽,纯洁无瑕,令人狠不下心的神情。「只要一下子就好。」
柳朝熙咬着下唇,诅咒自己的妇人之仁,不敢相信竟毫无怀疑地中了对方的欺敌之计。「不行!」
「可以啦,一下子就好…」
「不行…!」
「我只是想亲妳几下。」
「这根本是街上登徒子会说的话!妳──不要过来,不准亲!」
言语拒绝对已经动了那心思的卫一色而言,毫无用处,她毕竟是行动力至上的武将,比起关中的千金小姐着实精力充沛许多,那些从未听过也不可能放在心上的刻板教条拴不住她的热情,柳朝熙今日又是如此温柔多娇、风姿美艳,还给了她天下最美好的承诺,卫一色的满腔情感当然再也压抑不下。
只见她实地演练出京师之民想象中、那威武将军欺压娇弱尚书千金的场景,把背靠着墙壁的柳朝熙锁在自己怀里,低头细细地偷了好几个香吻。
「嗯──」理智上再怎么不愿,肌肤被这对最喜欢的唇瓣所品尝,喉中的嘤咛也就成了自然反应。柳朝熙虽然不断往后逃开,但还是在几次的欲拒还迎中,不可避免地有所响应,只稍一会儿,她已是丽容娇红,喘息低促。
两手抵住卫一色的肩膀,那无力弱小的力道却显然不具丝毫恫吓感,卫一色仍是吻着她,吸吮她的下唇、脸颊与娇嫩的下巴。被布条遮盖的平坦胸部感觉紧绷稍硬,与柳朝熙那对圆隆弹性的柔软相触,两具躯体按揉摩擦,炽热难挡。
「不是说…只有一下子吗…」已经放弃反抗了,任由卫一色的吻来到她的颈间。「又说谎,坏蛋…!」
卫一色剎时停住轻薄,望着衣襟略乱、露出锁骨一片雪肤嫩肌的柳朝熙,她眼带笑意,亦无否认自己说了谎。「我们把蛇粥带去房里吃好不好?蛇能强身健体、补精益气,正适合我们待会儿要做的事。」
「妳怎么一想到那种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柳朝熙捏了她的脸颊,将那毫不掩饰心情、却令人看了不禁羞赧的笑容捏得变形。「厅中还有思薰和鸯生在呢,妳要怎么说?」
「宋小妹妹也在?」卫一色的面容忽然转青。「糟了,她耳力那么好,会不会已经听到我们…?」
柳朝熙才不理她的自作自受,将卫一色稍微推离,行止端雅地整理着衣领和头发。最后,朝她的夫君柔媚一笑。「我先回房了。妳不想办法带着蛇粥来找我,我们的“和好”就不能继续下去。」
盯着柳朝熙骄傲而去的背影,卫一色只能摆出苦瓜脸走往大厅,在那里,胀红着脸不敢看她的宋思薰、以及一脸神秘浅笑的李奴儿,正好整以暇地等待她。
「那个…朝熙说…说、想在房内吃…」
「我知道。补精益气的蛇粥,自然该在房内享用…自然该与王爷一起享用。」
李奴儿此言一出,宋思薰惊声低斥:「明明叫妳不能说!将军,我有叫她不能说的!」
果然都被听到了。卫一色红着脸,慌忙地舀了两碗粥,在战场上威武不屈的平西大将军,此时只能飞也似地逃走了。两名女子的打量目光让她颜面无存,但回房后会有亲爱的夫人安慰她受创的尊严,所以一定不要紧的! 「明明叫妳不要说!」宋思薰气恼地瞪视过来。「将军脸那么薄,哪里容得了妳这番调侃!」
「我忍不住嘛…」李奴儿娇婉灿笑,惑人的桃花眼晶亮闪烁。「谁叫王爷自己先忍不住。」
第 29 章(上)
卫亚莲将蛇粥端来房里后便未曾提过什么,径自站在床延边望着榻上的沈君雁慢条斯理地喝粥。她们都是极有耐性的人,见哪方态度有异,最常选择的方式就是等待对方自乱阵脚,于是沈君雁也不急着询问卫亚莲那显然正在隐忍怒意的源由,只是一口一口地将粥吁散热度,间或报以几句“鸯生姑娘手艺就是好啊”的赞美。
此刻的沈君雁,一头如墨青丝自由散落,风采过人的面容因昨夜放血而稍嫌苍白,疲态憔悴中却仍保留几分平日慑人摄魄的艳丽,一身素白儒袍干净飒爽,使她单是做着一些平凡无奇的事情,也能令人印象深刻,览百卉之英茂,独美玉之无双。
这样一名光芒万丈的女子,却遇到一个毕生难解的问题,一道彷佛跨越不了的情关。
“若军师还想再添一碗,我这就去请季姑娘为妳送来。”好不容易有所反应的卫亚莲,却是下巴紧绷,勉强以手语沉静地如此答道。
沈君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极是乖巧地低头又喝了一口粥。「又叫我军师,这下子,我是真的确定妳在生气了。」
这个姑奶奶就不会看在她是伤员的面子上,至少给她过去治疗卫一色时千分之一的柔情吗?为何她望尽千帆,却偏偏看上这么一条眼见人溺水也不让人乘上的轻舟?沈君雁将空碗放在榻旁,抬眼望着不知在想什么而一脸复杂的卫亚莲。
「亚莲──」
卫亚莲嘴一抿,秀眉微蹙,眼眶竟顿生水雾,沈君雁心底慌乱地想,又是这张望之心颤的表情,又是这样一双含泪温婉的眸子,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妳就是如此地看着我,可妳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妳究竟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 「──将军回府了吗?」
沈君雁揉着眉间,身体虚弱地连自信也随之动摇,她一手撑着床柱,正欲起身,卫亚莲已用双手压住肩头,硬是将她按回榻上。
“会称妳为军师…”卫亚莲的手语姿势反应出本人的心情,压抑而忧虑。“是因为妳让我觉得…妳其实只想当将军的沈军师,而不是我的君雁。”
我的君雁。沈君雁的脸蓦然一热,纵使知道卫亚莲强调的重点并非在于亲密关系,心头还是不免感到温暖甜蜜。 “总为将军着想、奋不顾身,营中每人皆敬重的沈军师,在受伤时仍会为了成就任务而四处奔波,是让我深深尊敬的人──可是,那样的人不是我的君雁。”
「…妳的君雁,又是怎样的人?」
卫亚莲蹲下身,纯熟地脱去沈君雁的右足鞋袜,看到了胡乱缠绕的布条上犹仍渗出血丝。王府大夫方才来说过了,柳朝熙虽召他们到房内治疗沈君雁,却连伤势也没见到便被坚定地婉拒。
“我的君雁既不老实又爱贫嘴,明明怕吃药又怕疼却常逞英雄,说真的,除了外表以外找不出半个优点。”朝榻上正翻了个白眼的沈君雁微笑,卫亚莲握住她的手,指尖在掌心里写下:“可她会将我的话听进去,她会放在心里──我的君雁,就是一个如此喜欢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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