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声在耳畔,月色在眼前。
萧冉依稀记得傍晚那会是大副开车到巷口接应的他们。看到大副,萧冉人是恍惚的。到上了轿车,人依旧怔怔地,偎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他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什么都没说,只搂着她。很温暖,很舒服。许久没感受到的心安,渐渐的有些睁不开眼睛,竟就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汽车缓缓停进院子里,海上灯塔的光线透过车窗玻璃晃到她脸上,车门被推开,冬日海风鼓吹进车厢,她受不住冷,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人也就醒了。
才知道,原来这些天,他一直住在这里。
车停稳了,霍丞扶着她下了车。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衣襟。霍丞拢紧了她的外套,又替她焐了焐手,“外面冷,我们先进去”
“对对,进屋里说,我也冷得不行了”大副也说。
他们全进了屋。关上木门前,大副警惕地看了看屋外,这才落了锁。在灯影下,霍丞拥着她的肩,踩着木楼梯上了二楼。
或许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又许是有霍丞在,萧冉心松下来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没问他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餐厅?她担心他,但这些不是紧要的。她两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挪到手臂上,隔着厚实的衣物一一检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听说你被抓起来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啊?”
外界都以为他兵败如山倒,可她却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在她这里,他是完完全全值得被信赖的。即便被“抓”起来,她先担心的,也只是他有没有遭人欺负。
霍丞喉咙口越发的紧,满脸歉意,却又隐隐带着喜悦的,低下头,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唇。明明知道自她失掉孩子以来一直很抵触旁人的接近,她一直在努力调整,可他却没控制住自己。
大副笑笑,走出去,把房门替他们关上。
这个属于冬日里久别重逢的拥吻并不强势,至少与这个海边小屋,窗外惊涛拍岸的浪声相比要温柔、炽热。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她了,只觉得隐忍难耐。两手从她双臂挪到脖颈,又摸到她的脸,热泪湿润了手心。霍丞长久地亲吻着她,哄着她。渐渐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抓他手的力道重了。他自己察觉,喘了口气,将她放开来,自是看到她一双哭红了的眼睛。
“让你受委屈了”用手轻轻地摸在她脸上,细细的替她擦去眼泪。好多的泪,扑哧扑哧的掉。要说话,又透不过气来。他低低道:“是我不好,以为在海市绊住了他的脚,他就没多余的心力再去找你麻烦,可又出了新的状况”
萧冉摇了摇头,伏在他的臂弯里。他抱着她,轻轻地替她顺背,只觉失而复得,“知道你被他抓了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好一会,她呼吸缓和了些。从口袋掏出军刀,断断续续地说:“裴叔说你出了事,我想见你,可是没有特殊批准,我根本见不到。我就想,罗队或许有办法,这把刀是李锋的,他把这刀看得很重。可是……可是我上错了车……是,是萧寒生,他们把我带到山上的房子里,让人看着我,我出不去”
紧紧地拥着她,他啄吻着她的嘴角,“真是个混蛋!”
吻又深了,几乎情难自已,又念及她腿伤未愈站不长久。霍丞替她解开纽扣,把大衣挂在一旁的置衣架上,“来,到床上去,我们的话慢慢说”
瞧见雪白干净的床单被面,萧冉摇了摇头,“我好多天没换衣服了,身上都是灰,很脏,要先洗个澡”
霍丞领她到隔壁浴室,从房间出来是一条两米宽的走廊,左侧是楼梯,右侧还有两个房间,走廊的尽头才是洗手间。
推开门,附带独立淋浴房的卫生间很洁净,东西也少。毕竟是男人家住的地方。拖鞋,毛巾,换洗的衣物就一件上衣,都是他的。
“来不及买新的,你先凑合一下”
萧冉点了点头,好似又回到了苏城。回头望了他,心中总算有了些踏实感,嘴角轻轻一咧,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来。
瞧她这般,霍丞禁不住的,轻轻托起她的脸又吻了吻。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吻她了?说不清。
“有事叫我”他说完,这才退出去,替她关上浴室门。
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霍丞站在床边,用拇指和食指将床上的被子认真丈量一番,又摸了摸床单,转身跑下楼。
萧冉不敢在浴室待太久,只匆匆用滚烫的热水擦了身子,将那件长袖换上,又找出吹风机,吹干了长发,任它披散着。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红肿,人是憔悴的,但也不是完全就不能看了。
就这样打理妥当,出了门来,看到房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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