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个新兴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较劲,怎么说我也是她未来的婶子。她不好好骑马,偏偏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她回头看我跑的极慢,竟掉转回来,接近了我,道,“阿史那公主,你怎么不跑起来啊。”说完将手中的马鞭打在了我身下的马屁股上。
只听“啪”一声,马撒欢跑了起来。我紧紧拽着手中的缰绳,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比坐过山车时还要恐怖。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只回荡着宇文宪的一句话,他说过,要让疾驰的马停下,就狠狠的拉住缰绳。
拼尽全力把缰绳勒紧,疾驰的马瞬间停下,前蹄脱离地面,扬了起来,毫无悬念,丝毫没有经验的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好在我顺利的停下了马,并没有摔的很严重,但着地时右手肘刚好磕到了一块石子,剧痛袭来,整条胳膊几乎麻痹。
新兴公主看到我摔伤,赶紧翻身下马,奔了过来,满脸惊恐的问,“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擅骑马。”此时离我们最近的宇文直闻声掉转了马头,朝我奔来。他翻身下马,皱眉对着跑来的一众士兵喊道,“快传太医。”
出了这种状况,赛马自然没有继续下去,前面奔跑的人纷纷折回。
因祸得福的是,大家都在为我受伤而担忧,顺便埋怨埋怨新兴公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马术烂的事情。
我被送回玉佛寺,太医检查了半晌,道,“公主放心,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筋脉受了损,以后要多多注意,好生调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我暗自叹息,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假装受伤这个方法。
太医退下为我开治伤的方子,宇文邕遣散了众人,在我床边坐了下来。他叮嘱我,“好好休息,大夫说了,不好生调息,会落下病根的。明日即刻便回宫,宫中有最好的药和补品,你不用担心。”
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定是担心这件事传到突厥,惹来祸端。
一个士兵前来通报,说新兴公主在门外等了许久,想进来看看我。宇文邕望了望我,我意识到他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其实我此刻的心情,当然是很不爽,从小就不喜这种多管闲事的富二代。何况她还是个富二代加官二代,害的我受伤。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多一个朋友比树一个敌人好。宇文邕额首示意士兵,让她进来。
新兴公主进来时,眼圈都是红的。宇文邕皱眉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气氛好像有点尴尬,我是不是应该哄哄她,可受伤的不是我吗?
我此时只觉得不好意思,其实伤的并不严重,让她这样自责,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不知她的内疚是不是发自真心,倘若是真情流露,那确实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姑娘。
我呵呵干笑两声,用完好的那只手,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安慰道,“太医说了,不打紧的,你不必太过介怀。”
新兴公主抽了抽鼻子,眼睛怔怔地盯着我,声音哽咽道,“可是,你难道不生气吗?虽然我是无心的。我听说突厥人的马术很好,就像天生长在马身上一样,心中一直不服,想找机会较量一番。今日的比赛,我全是为了与你一较高下,挑马也为你挑最好的马,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鲜卑人的马术不比突厥人的差。刚才我以为你故意相让,不肯露出真本事,一急之下才做出这种事,害你受了伤。你难道真的不生气吗?”
废话,能不生气吗,我又不是圣母。但是你哭成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侧隐之心的,好吗?我再生气,也不能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计较啊,况且还是无心的。
我想起赵朴初先生的一句话,于是拿来用,“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倘若旁人的无心之失我也要天天算计着,岂不是累死。你真的不用再难受,我原谅你了。”
新兴公主揉了揉眼睛,终于攒出一抹笑来,“谢谢你。”
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的不像假装。即便一个人装的再像,她的眼睛一定会出卖自己的心,而新兴公主的眼睛告诉我,她的心很纯净。
。。。。。。
匆匆回了皇宫,皇上派了最好的大夫守在崇义宫,众人整日围着我的右手,生怕痊愈前出了什么差池,留下后遗症,也怕影响婚期。即便是如此,突厥使臣仍旧很生气,说是周国与阿史那公主八字不合,才导致公主来到长安后屡次受伤。
生气归生气,他们总不能再把我带回去,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回宫的当晚,新兴公主便差人送了最好的药材和补品到崇义宫,都是些人身灵芝之类的东西。我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于是顿顿命人煮来吃,吃的我上火严重,鼻血直流。
宫中所有人为了大婚的事手忙脚乱,崇义宫也到处张灯结彩,从桌椅到布帘,从蜡烛到床单,一应的红色。看敏敏和贝达的样子,根本不是我要成婚,而是他们两个成婚。
自从回宫以来,我便不曾见过宇文邕,听闻贵妃娘娘孕吐反应很大,他每日一下朝便往她的住处去。
敏敏向我说这些消息时,脸上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道,“我看这个贵妃娘娘没安什么好心,故意在您的婚礼前想方设法让皇上多陪她,无非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在皇上心里,她比您重要的多。”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第一印象中极为单纯的女孩,这还是她吗?怎么会有这么黑暗的想法,这种人心险恶的论调,应该是我这种看多了宫斗剧的人说给她听,怎么能抢我台词啊。
贝达只有十四岁,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多,他有些疑惑的问,“不是都对贵妃娘娘赞赏有加的吗,她还救了咱们公主一次,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敏敏甩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然后眼神转向我,“公主,您听我的,一定要抓住皇上的心。”
唉,我反正是不想争宠,也用不着争。就以我现在的身份,有突厥那么强大的靠山,就算是皇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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