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卿她们到时,刚好碰上白芙蓉母女。
“姑母,表姐!”
白颜卿微微一福,算是与她们打过招呼了。
瞧白芙蓉那还未消肿的眼睛,白颜卿就知道,她定是回去又哭了一宿,哎……
赖碧芝倒还算沉着,看到白颜卿后,她便立马扬起嘴角,走至其跟前儿,打起招呼。一改往昔的沉闷,如今的赖碧芝,看着倒越发的光彩照人起来。
几人互相打过招呼,便一起进了任氏屋里。
此时,距离她们知道任氏“生病请大夫”一事,已然过去一个多时辰了。白颜卿自然是有意拖延了时间过来的,但白芙蓉母女,为何也会来的如此迟?
白颜卿倒是有几分好奇的,毕竟,先前,但凡任氏有一丁点儿的头疼脑热之症状,白芙蓉母女,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的。
不过,不论她们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白颜卿此时都揣测不到的,但她自己……实在是不想来的。
哎……
进屋后,本来安安静静的里屋,突然传了几声呻吟声。
“哎呦哎呦哎呦”
任氏的叫唤声,自以为很真实,可在白颜卿听来,做戏的成分起码占了九成。
“祖母这是怎的了?方才在屋外,听着还好好儿的,怎的这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大夫怎么说?可有开药?若开了药,快让人煎去啊!怎的一个个都楞在屋里?快散开,让空气流通些,莫叫祖母再憋坏了身子!”
白颜卿一进屋,便开始活络起来。一边暗示任氏是有意挑她们进屋的时候叫唤,一边又顺带训斥了几句任氏屋里的丫鬟和婆子,责怪她们办事不利,齐聚屋里不去煎药伺候。
这字字句句,即便是呆子,都能听出来几层讽刺之意。
任氏这惯用的伎俩,白芙蓉母女是看的真真儿的,因此,当白颜卿出言暗讽之时,她们母女只管靠后站着,一声不吭。一来,她们是看透了任氏。二来,她们现在,习惯了凡事都听白颜卿的,她既开了口,她们便不再做声。
从前,任氏便常用装病这招来哄得白景轩,日日到她屋里看望她。现如今,正巧又赶上白颜卿要进宫参选,这许多事儿堆在一起,白景轩自然是忙的脚不沾地儿的,便极少有时间过来任氏这里请安问候了。
故而,任氏此次“生病”,即便是有下人提早儿去通知了白景轩,他也只言心有余而力不足,吩咐了家仆几句,便匆匆出门了。
更何况,任氏每次装病,白景轩又岂会不知?从前得空,他也方便去瞧瞧,如今正在节骨眼儿上,朝里朝外,忙的不可开交,他也实在分身乏术去应付他的老母亲了。
白颜卿一发话,任氏屋里的丫鬟婆子们,瞬间一哄而散,溜得那是比谁都快!想来,她们也是受够了任氏这般做派。
望着独留的申嬷嬷,白颜卿挑眉:这老婆子,倒是忠心的很!
“老夫人跟前儿离不得人,还恕老奴,无法听从小姐指示离开。”
申嬷嬷一句话,说的也是够狠辣。
申嬷嬷这话儿,是说白颜卿心狠,要支走任氏身边的人,她自己倒是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白颜卿也不恼,只笑着盯着申嬷嬷望了许久。她那不达眼底的笑意,瞧的申嬷嬷后背直发凉。
过了许久,白颜卿方才开口。
“我身子弱,已卧床养病多日,这是府中上下皆知之事。自然也是无法侍奉在祖母左右。如今,若硬要说祖母为何如此,那算来算去,也是得怪申嬷嬷照顾不周,才害得祖母病成这样。”
白颜卿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
申嬷嬷竟然敢暗示白颜卿想害任氏,那这样的刁婆子,若再留着,也只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
“老奴……”
纵使在白府使了一辈子心眼儿的申嬷嬷,一时间,竟也被白颜卿怼的无话可说。
“既然申嬷嬷对此也无异议,那我作为白府的嫡女,想必还是有权利,对您老,进行一点小小的责罚吧?您说呢?申,嬷,嬷!”
白颜卿一字一顿,字字句句,透着寒冽。
申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可即便如此,她也是挺直了腰杆子的,毕竟她知道,床上的任氏,是她最大的靠山,只要任氏尚且有一口气在,任氏便不会任由白颜卿胡来的!
大概是在任氏的羽翼下过的太舒坦了,彼时的申嬷嬷并未意识到,白颜卿是要对她动真格的了!
申嬷嬷是老糊涂了,可是一旁的白芙蓉母女,却不糊涂,自白颜卿开口起,她们母女便站在其身后,一言不发。这要是换做从前,她们定还会维护申嬷嬷几句,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母女越发觉得,这偌大的白府,最不能惹的人,不是任氏,不是白景轩,而是身为白府嫡女的,白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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