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的位置。
但现在,一片洁白。
如此大罪,他一刀杀了我都无人置喙,
更何况,眼前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厂公玉水泽,朝堂之上无人能与之争锋。
可凭什么死的要是我?
母亲担忧的眼神在脑中萦绕,她还在侯府为质,若我死了,侯府定不会放过她……
眼前的男人能杀我,也能救我!
全寿城都在传,说厂公大人对侯府嫡女一见倾心,非她不娶。
皇帝早被酒色掏空身子,一切依靠玉水泽,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可我不信,我在赌,赌他点名娶侯府嫡女只是为了羞辱。
想到这,我温柔摸向他手。
他面色不变,眼里多了些兴味。
太监又怎样?
权势滔天便够了。
「厂公大人,您若想毁去南昌侯府,妾定为您鞍前马后,身先士卒。」
我说着,将他的手覆向我身前。
他有些意外,手指蜷缩了下。
看他神色我知道,赌赢了。
他突然笑得开心,拉我站起语气闲适:「咱家很满意侯府嫡小姐,去侯府回礼吧。」
我愣了下,大厅明明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是有暗卫……
那我衣着未缕岂不全被看光了。
谁知他好似会读心术般将我拦腰抱起。
温热的呼吸声喷在耳边,带着淡淡橘子香气,语气温柔又迷人心智:「放心吧卿儿,这幅美景只有咱家能看。」
我却浑身冷汗。
因为我根本不是侯府嫡女,「卿儿」是我本名。
我是南昌侯安哲之女,也是他想抹去的污点。
只要我存在一天,他抛妻弃子充当侯府赘婿的过往就不会散去。
当年,他进京赶考,不知怎么竟和侯府独女搞到一起。
许是那时还未被官场黑暗浸透,他贪婪有余但剩点良心,没有灭口,只是往家乡传去假消息。
其实还不如灭口,也就没后来这些事了。
当时母亲身怀六甲,得知他「不幸遇害」,意外早产生下了我。
乱世中,一个寡妇带着孤女何其艰辛,家产更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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