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卡努斯皇帝重新清点了残余的军队,将哥哥莱奥多维的宫廷团队完全解散。曾经皇帝身边的红人一律被裁撤,一系列规矩也被废除了。
只因为莱奥多维被宣布死于战场,并非因罪被废黜,安卡努斯才没法直接这些人全部清洗。
新皇继位,全面更换领导班子属于正常现象。尤其在这个皇权已经几乎旁落的时代,帝国内统一、稳定的官僚机构基本退化消失,现在所谓的官僚系统,事实只是皇帝的私人管家罢了。
这种私人班底的规模往往都不大,为此他们完全可以跟着皇帝满世界乱跑,很快,一个只属于他安卡努斯的、全新的宫廷系统被确立起来。尽管它看起来简陋、可笑、犹如儿戏,手中半点权力都没有,但你依然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值得尊敬帝国“重臣”。
除了皇帝这边废旧立新,各位幸存的贵族也都在料理战后的事宜。一时间整个大营都忙碌了起来,各种送信传话的使者从不同的出口离开营地,奔向帝国的四面八方。
这也正是萨蒂行动的好时机。
他扮做信使的模样,找到了阿德曼尔·纳坦博斯的行营。
这位二十八岁的年轻人是格努·阿德曼尔的次子,代表他的家族参与了此次战争。他属于战俘的一员,昨晚参加过对安卡努斯皇帝的敬礼仪式。
阿德曼尔读完萨蒂递给他的短信,一脸困惑地看了看他。
“您真的是……”
“我没有必要骗您,而且信上有我家族的印章。”萨蒂低下头诚恳地说,“我以这种方式来见您,实在是为了预防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不觉得有人会对您家落井下石,萨蒂琉斯大人。而且您宣称自己死亡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但有人已经对自己的兄弟落井下石了,这您是非常清楚的。”
阿德曼尔皱了皱眉头,应该明白了萨蒂的言中所指。
“或许吧,现在的世道的确太乱了,贵族们早已不像四年前那样团结,相互倾轧的事总有发生,防范一下总是好的。
说起六年前的那场战役,当时我们一家都快失去希望了,却亲眼见到令尊从混乱地刀光剑影中将家父救了出来。唉,那样团结、奋进的激情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距离康法士都堡近了,激情反倒少了。”
“唉……”
“想不到令尊和令兄竟已为帝国殒命,身为一个纳坦博斯,我当时没能回报恩情,实在惭愧……”
然而这些都是没用的客套话,阿德曼尔不一定记得什么父辈的恩情,而所谓的激情消退,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大贵族都有责任。
“唉,危机之中谁又有机会照看别人呢?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萨蒂伤感地说,“沉湎于已故的死者,不如把心思用于活着的人身上。”
“您这话对。”
“所以我才这样过分小心地来找您。”
“但是我们又有何德何能……”
“您能为我们提供一点庇护。我们希望能在您家的保护下喘一口气。”
阿德曼尔揉着下巴思索了一阵。
“毕竟令尊对我家有着莫大的恩情,这忙我们我们肯定是要帮的。只是我做不了主,所以得先给家父写信问一下。”
“嗯……不如这样,您给令尊的信先行,我家慢慢跟在后面。毕竟我们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令尊不方便帮忙,那我们也可以尽快转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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