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骂女儿:“都说了是同事,人家好心送师益回来,你这孩子怎麽这样呢?你现在想杀你老娘是不是?”
周芳嘤嘤哭著说:“妈你都不知道,他经常晚上不回家,他什麽人,他做什麽事我不清楚?”
季师益当时的感觉就是含了一口恶血,喷又喷不出,咽又咽不下去。看著岳母渗血的手,季师益说:“妈手受伤了,你让开点,我带她去医院。”
“去医院去医院!你就会说去医院!大半夜谁知道你是不是去医院!你不准去!”周芳张著手臂拦在家门口,季师益想经过,她就挥舞著胳膊打他,他抓住她的手,她的力气不知为什麽大得很,挣脱了就往季师益脸上打,季师益被结结实实打了几掌。
季师益把周芳扛起来,丢回房间反锁了。她在里边拍著门,说让我出去,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自己做了好事还软禁我!我都怀了你孩子你还这样!你去死吧!你父母怎麽养出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爸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他学的!
季师益沈默地出了门,岳母一直在叹气,说她这麽大也管不了了。
他把岳母带到医院的急诊科,用那儿的东西给她消毒并缝了针。他不敢把岳母带到肝胆科,怕同事询问。当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弄好之後,他开车送岳母到家里楼下,对她说:“您回去看看她吧,我今晚住医院。”
岳母欲言又止,下车前终於叹口气说:“想不到这麽多年好好的,好不容易结婚了,又这样了????”
9
那天他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妻子先前打的。还有几十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无外乎就是你到底干什麽去了这麽晚不回来?你跟谁在一块儿,为什麽不理我?你是不是心虚?季师益看了几条,把收件夹里的短信都删了。然後把手机给关了。
他回到医院,直接就往十二楼去了。他不敢回科里,不敢找任唐,想一想除了总值房竟无处可去。虽然有点儿不厚道,他现在十分庆幸邱景岳隔一天晚上就值班。
他敲总值房门,敲了很是一会儿,没人出来。他就站在门外等。酒还没完全醒,头很疼,脸上被周芳打过的地方开始热并且痛了起来,她今天的力气大得惊人。
今年虽然到了四月,天气总没有彻底变暖。这几天下了雨,又开始降温,变成了十度左右的样子,走廊里风很大,季师益出门时没有穿上外套,一件单衣,实在有些冷。他靠在门边,一会儿开始流起了清鼻涕。吸著鼻涕的时候,听见了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深夜里听得很清楚。
他看著走廊的那边,邱景岳的影子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季师益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满身酒臭,挂著两管鼻涕,头发乱七八糟,右脸估计还挂著个巴掌印。他想著就笑了,以至於邱景岳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停不下来。
“哇,你被抢啦?”
“差不多。应该是被绑了。”
“被绑了还这麽高兴?”邱景岳大致上猜到发生了什麽,开门後还没说进来吧,感觉背上一沈。
季师益从後面抱住了他,说:“师兄,白大褂借我擦擦鼻涕。”
“你擦吧,反正是供应室的阿姨倒霉。”
他在冰冷的走廊里抱了他一会儿,季师益放开了邱景岳,说让人倒霉挺没劲的。
进屋後邱景岳给他倒了杯水,又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穿。季师益说师兄您睡吧,收留我就可以了。
邱景岳说你要是想说什麽尽管说。
季师益摇摇头,说不是说了就能解决问题。
邱景岳就去厕所拧了条冷水毛巾给他,说你敷敷吧,明天还上班,这样不好看。
邱景岳坐在床边看著季师益,季师益把毛巾敷在脸上後说师兄您睡吧。
邱景岳说不急,你也睡吧。
季师益洗了个澡,出来见邱景岳躺在下铺又忘了盖被子。叫了声师兄他就醒了。
“师兄,您什麽时候摆酒?”
邱景岳转头看季师益,说:“不知道,看她高兴吧。”
“住在一起吗?”
邱景岳转开头,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也没什麽差别。”
季师益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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