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醉汉拔枪,李二怕出人命,疾步上前,紧抓醉汉持枪的手,死死往下按。
可惜,李二身体单薄无力,那大汉手一扬,便把他掀翻在地。
大汉随即拿枪指着华良脑袋:跪下求饶吧,你这猪仔。
华良面对枪口,并无惧色,他不想在李二的餐馆里闹出事情,朗声用英文喊道:决斗!
白鲸号上,沙威向马佐斯挑战,曾连续喊出“决斗”一词,经叶韶城翻译之后,华良便记在心里,此时“学以致用”。
听到华良硬气地喊出“决斗”,餐馆里的白人们觉得惊奇,全都一愣,嘈杂的餐馆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有不怀好意的旁观者,打破沉默,高喊道:“大乔!大乔!”引起不少想看热闹的人的响应,他们也一同高喊“大乔!大乔!”
大乔是那拔枪大汉的名字,见大家都在怂恿自己,也便毫不犹豫一挺脖子:OK!Duel!
于是大家簇拥着大乔往外走,要在外面亮堂开阔的地方,看二人一较生死。
李二拽住华良:兄弟,这大乔是押运货物的保镖,想来枪法非凡,你可要小心。
华良微笑:老哥放心。小弟也是惯走江湖的,大风大浪都见识过。
说完,华良便要往外走,却再次被李二拽住:我看你上下既无佩枪,也没刀剑,你拿什么跟人家决斗?
华良四下看看,道:就用这个。只见他随手抄起桌上两个小酒杯,拔脚奔外就走。
李二吓得面色惨白,回过神后,紧追出去。桌上的“鸟笼”,也跳落地面,滴溜溜,跟着滚了出去。
这飞天檐蛇身上,带着可弹射飞针的小管儿,关键时刻,可以帮华良一把。
华良和大乔,相隔十五步,在街心站定。围观者,大都远远退到路边屋檐下,以免被误伤,有胆小者,更是躲到柱头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
李二大叫着,欲冲上前阻止决斗,被那帮想看热闹的好事年轻人挟制,不得靠前半步。
此时,大乔好奇道:小子,你的枪呢?
见华良听不明白,大乔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枪套,又指了指华良。
华良点头会意,亮出手里两个小酒杯,叮叮,碰了碰。
人群瞬间哄笑,大乔大笑后,对围观者大嚷道:这帮东方人,果然个个都是蠢货。
此时,李二也压不住脾气了,隔着人墙对华良大喊:他说我们都是蠢货。
华良也不气恼,对李二喊:告诉他,我今天要取他狗命。
于是,李二对众人大嚷:我这位朋友说了,今天要取大乔狗命。
大乔此时杀意已起,他铁青着脸说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双方再无废话。
决斗的公证者手拿一顶破檐帽向空中抛去,帽儿被风卷着,在半空滚两圈之后,直直掉下来。
帽儿一落地,大乔右手迅疾伸向腰间拔枪。
华良早已箭步站定,此时,手如鞭甩,一个酒杯直飞大乔面门。
大乔早有提防,一偏头避开酒杯,手上的枪同时响起。然而,这头一偏,手上自然失了准度,“啪”,子弹把远处屋面的瓦打碎一块。
定睛再看,华良已跑向一旁马厩,轻盈一跃,跳上马厩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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