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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尽褪是最终的环节,宣止盈原本的计划是吐点血吓一下他,没想到弄巧成拙。
不过也好,他那么聪明,不用费心掩盖了。
“不会,我给裘狼和爷爷都去了信,再有三天的功夫,边波江就会被划入吴地版图,届时一切都会好的。”
他居然……
宣止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朝他笑了笑。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还算数么?”
逢青卓愕然,但他很快地意识到了是什么,捂紧她的手用力点头:“算!”
“现在什么时辰了?”
逢青卓答的很快:“申时左右。”
“好。”她点点头,把手从他手心抽出:“嫁衣、盖头、金秤、美酒、口脂、红绳,如果你能在戌时前凑起来,我就应你。”
其实她是在故意为难,便是别的客船都不一定能在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凑齐这六样,更何况这是漕运的官船。
但逢青卓片刻犹豫都无,一口应下。
他报了口箱子站在甲板上对所有人喊,要重金征求嫁娶物件,以物换物。
不少人是识货的,见着他箱子里头成色好的玉石簪子眼热眼馋,回去翻找包袱行李。
安静的船只热闹起来,夹杂着人的笑闹声和在甲板上咚咚咚的脚步声。
宣止盈静静地等着,听着一扇薄木板外头,逢青卓跟他们说话。
看船的卫士瞎了似的,没有呵斥喧闹的人群,靠在柱子上看那个素日冷静冷淡的公子站在风帆下一遍又一遍地跟人交涉、验查。
一个十几岁的舞姬抱着嫁衣进门,欢欢喜喜地喊她姐姐。
有人打了水进来,屋子里很快地热起来,小舞姬把门锁上,伺候她洗澡。
待穿好衣裳,她体贴地替她整理袖子。
“这还是我给自己绣的呢,不过没关系啦,姐姐你郎君给的东西够我去最好的绣楼订上十件!”
她很快的高兴起来,拿起袖子塞到她手里:“姐姐你摸摸,是鸳鸯。”
宣止盈的指尖碰到密密的绣线,努力片刻,还是分不出它的模样,最终朝她笑了笑:“很好看,谢谢。”
小舞姬更高兴了,手脚麻利地替她梳妆。
向来她只给自己化过妆,但宣止盈底子好,只消描眉添脂,一株画里的梅便抖了抖枝叶,开展了春寒二月。
“姐姐你真好看。”她想了想:“你夫郎是凭金银追到你的么?”
宣止盈被逗笑了,借掩唇的动作,涂上了迷药。
屋外传来敲门声,小舞姬给她簪了簪子盖上盖头,找了托盘拿块红布垫上,捧着金秤立在一旁。
新郎官被人推进门,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
“看看新娘子!”
好事的人起哄,大家纷纷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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