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她泡在福尔马林里制成标本,亦或是做进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中,再或是垂悬于金丝笼,那必然是一件惊心动魄、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贺峥目光像着了迷,捻灭烟蹲下身细细瞧着,这一瞧才发现,她脖颈处还有道挺明显的红痕。
被自己掐的。
秦大小姐细皮嫩肉,身体脆弱地就像薄薄的冰面,轻辄留痕,动辄破碎。
紧接着他又想起她说过的,“他知道之后直接摁住我脑袋往泳池里按,把我呛了个半死…”
所以哮喘是这么造成的吗?
贺峥眸底起了三两分难以言摹的意味,兴许是他目光太深重,压迫地秦尤神经哪怕在睡梦中也警觉起来。
她倏地睁眼。
入目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孔,秦尤四肢立即呈现出一种箭在弦上的防御姿态,等大脑迅速反应过来这张面孔的主人后,又稍稍放松些许。
她不冷不热道:“你又想干什么?”
贺峥看着她没搭腔。
这时家门自外推开,浑身湿淋淋的刑侦队鱼贯而入,不由分说便开始四下搜查起来,弄得原本的更阑人静转瞬哐当作响。
她瞥了他们一眼,也没阻止,只道:“贺队,没搜查令可是犯法的。”
对方依旧不吭声,只盯着她脖颈处那片红。
秦尤懒洋洋地躺着,又哼笑道:“你不会真的愚蠢到觉得我会把人藏在自己家——”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突然瑟缩了一下。
贺峥指腹落在那片红上,略显粗粝又携着冷雨夜的冰凉,很奇异的触感,他低声问:“难受吗?”
秦尤浑身绷成了一具僵直的木乃伊,不知为何,也没反抗拍掉他的手,就任由他缓慢抚摸着,那奇异的触感就像是一团微生物,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骨头缝里。
她半晌才说:“贺队自己下的手,自己不知道?”
贺峥默然片刻:“我是指…他把你按进水里…”
秦尤眯起眼睛。
她信奉任何事情都有动机和目标,就像任何轨迹都有出发点和终站。
这臭流氓深更半夜闯进她家,还对她上下其手——哦不,只有上没有下——还惺惺作态地问她难受吗,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在道歉求和呢。
明明前不久,他还掐着自己脖子似乎血海深仇恨不得杀了她,变脸这么快,理由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贺峥收回了手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把人交出来?”
秦尤立即就笑了,迤迤然直起身道:“终于发现束手无策,只能来求我了?”
贺峥倚坐在茶几边缘,自嘲似的笑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
若非不得已,谁想来这触她的霉头呢?她大概是真有点神通广大的本领,拐走了人消失不见,愣是怎么排查都无影踪,这天公又不作美,屋漏偏逢连夜雨,行动受阻痕检困难,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所以要上哪儿去找?又怎么找?
只有从这王八蛋嘴里探出点线索来了。
“算是吧。”秦尤环着胳膊,目露玩味,“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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