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戴绒线帽的老大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鬼脸。
瘦瘦的老二恨恨瞪她一眼之后,决绝地离去,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来补上一句,“以后,狗再跟我借作业本!”
老大有点底气不足地回敬到:“狗再看我的连环画!”说罢,朝另一个方向跑出去。
李春天兀自笑了出来,多么像当年的她和李思扬。每家的孩子都会这么吵吧,互相叫骂,不是驴就是狗,有时候说走了嘴连家长也给饶上,比如老大小的时候就经常数落她:“妈生你之前是不是踩了狗屎了,你怎么那么笨!”要不然她就会一本正经地说:“老二,昨天妈跟我说实话了,其实你根本不是她生的,是下班路上捡的!”她言之凿凿,临了还嘱咐李春天,“千万别说我告诉你了,妈不让我说。”而李春天总是信以为真,哭着入睡。
说来也奇怪,大多数人家中的老二都是比老大更伶俐一些,李老二算是一个特例吧。
太阳越升越高,照得李春天身上暖烘烘的,就像回忆的感觉。为什么人人都爱回忆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人总是本能的为那些过去的再不能重现的日子添加一些温暖色彩。
回到车上,李春天又趟了一会儿,她给远处的老大拨去了一个电话。这几天大概是在忙着交待生意上的事和整理回北京的行囊,老大都没给她来电话。
“你干嘛呢?”李春天试探性问了李思扬一句,如果她忙,就等晚上她打过来。
“没事,算帐呢。”李思扬那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妈怎么样,还生气呢吧。”
“嗯。”
“哼,生气也没用,我跟她说了,以后这样的亲戚少往我这招呼
,不嫌丢人!”李思扬说起来还是恨恨的。
“嗯,我跟爸也这么说……老大,刘青青要跟张一男离婚……”
那边一阵沉默,接着传来老大的一声“哦”。
李春天接着说,“因为你。”
“哦,知道了。”
气氛变得有点怪异,搁着遥远的时空,她们仍能感觉到彼此的压抑。
李春天又说:“我跟刘青青说了,如果离婚是因为你的话,我可以向她保证,保证以后你永远不会再跟张一男有任何的往来……”
李思扬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语重心长般的说到:“老二,别傻了,你说的话只能代表你自己,你谁都代表不了。”到底是亲姐妹,口下留了许多情,之前刘青青把她说得更惨,说“你连自己都代表不了”,在她亲姐姐这里,李春天好歹还能做回自己的主。
李春天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强调:“老大,你们都是结婚的人……”
李思扬一笑,“你想什么呢老二!谁也没想离婚不是嘛?”
“那你搞的这叫什么事儿!你玩什么暧昧!”李春天彻底光火。
“我跟张一男的情谊……你们谁都不会懂,等我回北京再慢慢跟你说吧。”说完,叹息一声,“我挂了。”
李春天怔怔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也许,
老大的感情是真挚的,她仍想从前一样,虽然是个心眼贼多的姑娘,但她内心善良而温暖,而张一男呢?李春天不知道,她越发觉得不了解他了。
酒吧是都市青年失意时候的好去处,31岁的李春天却鲜少光顾那样的场合。醉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李春天从来不知道。
完成了工作,李春天在姚静和沈光明做好的版上签了字,向他们提议到:“咱们出去喝酒吧。”
李春天的语气,就像进办公大楼看见别的部门同事问一声“吃了吗”那样平淡,但姚静和小沈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看得出来他们暗暗惊讶。
尽管李春天不想为此解释,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说:“我……想体验体验晚上到酒吧是什么感觉。”姚静和小沈再次对望一眼,李春天连忙补充说,“要是你们不想去也没事儿。”
“别,别。”小沈看着姚静说,“我也挺想去。”
“是,是,”姚静也说,“我也特别想喝酒。”
多么好的朋友。
李春天把她的车扔在报社,三个人在路边拦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小沈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看来今天同志们是打算不醉不归了。”
“你以为呢!”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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