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刘青青。”李春天冷冷地说。
“是你姐姐欺人太甚!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我没见过这么贪心的女人。”
“是你误会她……”
“误会?我到真希望是误会……”
匆匆跑回来的梁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们,有什么好吵的,”他伸手去给李春天擦头发,被李春天一把抢过毛巾,自己擦,梁冰站在两个人中间,“这事儿我还得说你青青,你们女人都有疑心病,所以呢,你这么想也不应该怪你,但是话说回来……”
“反正你们就是认定了是我无理取闹是吧?”刘青青好像一下子泄了
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冰。
“不是……青青,你听我说……”
刘青青不想听任何人说,突然一改语气,出奇平静地说下去:“她觉得我就是一个傻瓜……”刘青青看向李春天,“……还有你,你更傻……你整天都在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奔走,像条可怜的流浪小狗……可你是个好人……”
李春天和梁冰双双愣住。
“我……我要离婚。”刘青青说得斩钉截铁。
“……”尽管之前无数次地断言刘青青会离婚,此刻的李春天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过下去,但她找不出任何可以说服她的理由,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梁冰,看着刘青青说到:“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是啊,”梁冰的话启发了李春天,“离婚揭掉两张皮,一张你的,一张他的,你觉着你不爱了,你觉着你恨得什么似的,可是你都习惯了,最后你发现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爱情,而是改变习惯,你会承受不住。”李春天内心里隐隐觉得,在刘青青说过那么多次“离婚”、“分手”的话当中,这一次,才是真的。“如果是因为李思扬,我向你保证,她以后永远不跟张一男联系。”李春天补充到。
“你保证?你又能代表谁?你连自己都代表不了。”刘青青再次发出冷冷的一声哼。
李春天心里
动了一下,她有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和平凡,但刘青青说的没有错,她连自己也代表不了。所以,她悄悄地转身,走向门口,背对着刘青青和梁冰说了一声:“我走了。”
此去经年15
从梁家出来,被冷风一吹,李春天猛地想起她到底干什么来了,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丝绒的袋子看了看,沮丧地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发呆。
远处走过来一对老年夫妇,李春天在刘青青的婚礼上见过,那是梁冰的父亲和刘青青的母亲,一对幸福的黄昏恋老夫妻。两人在李春天面前停住,李春天下意识地躲避他们的目光。
“李春天吧?”老太太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腰问她。
李春天站起来,“您好。”
老头也跟过来,“李春天?这名字好,听着耳熟……听梁冰说过。”
刘妈妈向他解释,“梁冰、青青、他们都是一块儿的。”
李春天笑笑。
“怎么没上去?大冷天的。”
“我……我刚下来。”李春天有些尴尬,“我……先走了。”李春天节节后退,蓦地她想起口袋里的链子,小跑着又回来,递给刘青青的母亲,“这个……麻烦您交给梁冰,就说是一位姓黎的大姐托他转给钟小飞家人的。”
“谁?”老头没听清。
“钟小飞。”李春天重复。
“哦,”老头重复到,“钟小飞,记住了,我告诉他。”说完,扶着老太太上楼去了。
李春天看着他们进了楼门,并没有离开,颓然又坐了回去。她好像没有力气走路了。
有两个
十二三岁的女孩从楼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吵嘴,小女孩个个都是伶牙俐齿,就像她和老大小时候。其中更瘦一点的那个数落身边戴绒线帽子的,“就为二十块钱,你就那么说我,你自己没觉着惭愧嘛?”
绒线帽子也不含糊,“怎么我惭愧呢?那是姥姥给我的钱,你背着我一人儿全花了,你怎么一点儿没脸红啊?”
“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嘛!你仔细想象,自从咱俩出生到现在你真心真意为我做过什么?三班那‘大鸟’天天放学截你,谁给你摆平的!花你二十块钱你就这样,我给你当妹妹我真是到了血霉了,我真当够了!”
“拜托,我只比你早生出来四分钟,咱俩一边大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叫我让着你,让着你的,你瞧你那样儿,我不让着你你都跟狼似的,我让着你,你还不把我给吞喽!”
“行,那就这样,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理谁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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