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遥。。。。。。”
“我在。”
混乱中,苏乾衣襟半遮不遮的挂着,两个人互相安慰着彼此。。。。。。突然天空炸开一片花海,照亮整个夜空,二人旋即紧紧相拥,与腾上天际的烟火一同游弋在玄月之上,绚烂刺眼,明明灭灭,复而缓缓坠落。。。。。。
“有些高,怕吗?”
微凛的屋脊上,一对璧人并肩而坐。
苏乾:“还好,也不是太高。。。。。。”
不怕是假,不过面对空中一刻未停的千树花,星如雨,坐的高些视线自然更好。
“这里竟然也有烟花?”
苏乾盘着腿,半靠着薄遥,一脸餍足之态,两只手揣在袖子里有点乏沓,像个东北大炕头偷闲的小媳妇儿。
薄遥揽着他,眼神无意朝着他脏污的衣服扫了一眼,面色红了一片,他不动声色将大氅盖住那片惹眼的污渍,一手捏着苏乾的肩膀:“你。。。。。。老家也有?”
“嗯。”苏乾想给自己点根烟,而后又咽了咽干涸的嗓子,道:“不过因为这玩意儿污染空气,见的少了。”
薄遥没再说话。
苏乾安静片刻,问道:“花柒说我对你知之甚少,这么想来好像的确如此。”
“何出此言?”薄遥问。
“上次你与郡主成亲的那一盘棋,若不是我没有离开,想来到最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薄遥柔声道:“你。。。。。。介意?”
苏乾道:“倒不是介意,只不过有些事情关系到我,我实在无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有时想助你一臂之力,却无从下手。”
“苏乾”薄遥放下揽着他的手,眸色黯了几分,沉声道:“你帮不了我,你只需保护好自己,别再离开我。。。。。。这便是我所求。”
“再?”苏乾疑惑。
这个字他听了很多遍。
薄遥并未搭此话,而是直接对苏乾道:“花柒,并非我不想告诉你他的身份,只是不齿,今后你也莫要多听他那些胡言乱语。”
“不齿?为何?”薄遥顿了顿,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么?”
继而抬首:“他姓薄。”
苏乾倏地侧头,瞪圆了双眼,险些将朝夕扔出去,重复道:“薄?!”
薄遥:“嗯。”
苏乾嘴里可以塞进两个拳头:“他是你的。。。。。。。”
薄遥淡然:“堂兄。”
“他是圣皇之子?”苏乾瞠目结舌!便是如何千思百想也想不到这个层面。
薄遥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过是私生子。”
苏乾瞬间了然,皇家重名节,花柒的母亲想来应该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才落得没名没分,倒卖胭脂水粉度日。
这么想来,这兄弟二人倒是相像,一个是鸟笼中得不到自由的金丝雀,一个是受尽雨打风吹无处栖身的野鸟,怎奈这二人并未惺惺相惜抱团取暖,反而是支棱着棍子下井,横竖看对方不顺眼。。。。。。
不过皇帝老儿的确心狠,左右都留着自己的血,就这么扔在外面不管,不免让人唏嘘,最是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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