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榭目光微垂,知道沈若钟不会平白与他说起年纪。
果然,沈若钟说:“你是我旧部遗孤,也是将门之后,跟在清澜身边做近卫,有些可惜。你若不愿离开宣都,我可以举荐你去天武卫的春选大比,以你的本事定能入选。”
天武卫是皇帝的近卫军,每年的春选大比是为了择选人才,不问出身、只论武功,前三甲可面圣接受考教,若再得天子青睐,便有机会殿前受封,这是大好的前程。
闻榭面色不动,“谢侯爷好意,只是属下觉得现在就很好。”他抬头直视沈若钟,“世子身份尊贵,又是管先生的学生,他都不入仕,属下这点微末本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景安七年,沈若钟奉命去覃州平叛,自此镇守边疆。景安十八年初,沈若钟因旧伤复发,被恩准回宣都修养,同年侯府三子沈如鸣入兵部,四子沈飞恒入天武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永定侯府不能再张扬了,这是沈清澜至今仍旧不入仕的原因之一。
这番心思沈若钟明白,这十二年来与沈清澜形影不离的闻榭也不会不明白。
沈若钟叹了口气,“你啊。”他高兴,又不高兴,“没志气。”
“爹别说他了,阿榭自有主意,谁都劝不动。”沈清澜站在书房门口,挑着竹帘,“爹,进屋说话吧,阿榭,去端盏茶来。”
闻榭正要去,那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个小厮,道:“侯爷,世子,明瑄王府来人,殿下和五少爷到了!”
“看来这茶得换个地方喝了。”沈若钟朝沈清澜说了句“留步”,转身带着小厮快步离开。
沈清澜说:“阿榭,换盏清荷酿,端一小盒诸色龙缠。”
闻榭听话去了。
不多时,沈鹊白从院门口蹿进来,小狗似的在沈清澜身边撒了转野。沈清澜伸手按他的额头,动作像施定身术似的,“好啦,闹腾!”
沈鹊白拉着他到书房的小榻上落座,说:“回门晚了两日,哥哥别怪我。”
“不怪。”沈清澜说,“明瑄殿下怎么同你一道来了?”
皇子王爷是千岁之尊,与正妻母家也有一套不亲不远的相处之道,所以向来不必同正妻一道回门,请府中有重量的老人随行即可。沈清澜没有想到祝鹤行今日会亲自来。
“本是我一个人回的,临上马车,后头突然蹿出个祝鹤行把我挤开,害我差点摔一跟头。”沈鹊白脱了靴,爬到榻里侧靠着,一言戳破祝鹤行的心思,“这厮那日在府门前英雄救美,今儿屈尊回门,都是演戏。”
前者是扮猪吃老虎,后者是暧昧不明,就是要让旁人摸不准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沈清澜了然,透露消息给他,“昨晚齐妃给府里来了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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