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桉眉峰微扬,抬眸看向门口的菡竹,“去请嫣然备好热水,送至我居处。”
菡竹恍若初醒,惊异中忙不迭点头,匆匆退出门外。
——姑娘这是何意?
谢毓婉咬了咬下唇,身上仅着一袭单薄的雪白亵衣,乌黑长发柔顺地垂在肩畔。
他起身将她稳稳抱起,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朝着居所行去,她的头越来越低,直至几乎贴合在他的胸口,吸入他衣襟上那股淡雅的晚香玉香气,脸颊再度泛起了红晕。
嫣然与菡竹守候在居室外,翠柳领着几个小太监搬运热水入内,同时添加数盆银丝炭,使得室内迅速温暖如春。
陆时桉将她安置在长凳上,谢毓婉连忙收回手,紧张地捏着衣角藏于袖中,头低垂得更深,不敢再与他对视。
菡竹留意到谢毓婉的眼神示意,赶紧上前,声音压低,几乎是在恳求:“太傅,还是让奴婢来侍奉您吧……”
陆时桉从袖中取出一小瓷瓶,随意搁置在谢毓婉头顶,令她身子猛地一僵,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此药你拿去投入浴桶,让你家小姐多浸泡一段时间,有助于消肿散瘀。”吩咐完毕,陆时桉即转身迈向门外。
“是……”菡竹俯身行礼,目送他远去,转身时手尚有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从谢毓婉头上取下瓷瓶。
随着陆时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谢毓婉终抬起头望向菡竹,捂着胸口深深呼气,仿佛心中的重担也随之释放。
"菡竹,确保那扇门关得紧紧的,别让一丝风声透出去。"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轻轻飘落在柔软的绒布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菡竹应声而行,将门阖上,轻轻回转身,一缕不易察觉的宽慰掠过她紧绷的面庞。
与谢毓婉共度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心情如同被风卷起的树叶,起起落落,此刻也还未能完全平复下来。
她聪慧灵敏,怎能不明白谢毓婉话中的深意?
于是,她缓缓蹲在谢毓婉身旁,双手轻轻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眸子里满是心疼和不舍。
“小姐,您这样逼迫自己……若是被夫人和老夫人得知……他们定会比我还要心痛千百倍。”
谢毓婉温柔地捏了捏菡竹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脸颊,那动作里藏着无尽的怜爱与坚毅,“我不认为这是对自己的苛求。只要是自己认定的路,便不算是逼迫。”
菡竹凝视着谢毓婉,恍若初见,谢毓婉就如同那挣脱束缚、展翅欲飞的蝴蝶,美得令人窒息,难以移开目光。
――
寒风中,谢夫人被两名小太监强按跪在雪地,她的面容被疲惫雕刻,发丝散乱,唯有那脊背,仍旧坚韧地挺立,仿佛是在向寒冷和不公抗争。
朱铎手中把玩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声音尖锐如寒冰刺骨,“真是大胆包天!针工局的任何细针线、珠宝,都是皇上的财产。你这个新来的小厮,竟敢私藏针工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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