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时,他对着在屋外等候自己的下属们吩咐着离开。
这一去昆仑,旅途遥远,再说这时北方的天气特别糟糕,他们沿路换马车换马,徒步行路,可谓是拖拖拉拉的,一直到出了关外才算是克服了这恶劣的天气,于宴被整个都缩进了大棉袄里,露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在外边,其他的全都给裹得干净。
在青沙镇,有人说前边有风沙,让他们别再往前,于是于宴就像个大爷在镇上住下,等着尧清的信函,可是半个月过去,于宴没等到尧清,反而是等到了北剑盟的人。
这日,妖风刮得沙子像石头砸人,于宴和兄弟们窝在管子里吃牛肉喝辣酒,一群人吆喝着赌博,好不逍遥。
突然,有人踢门进来,于宴和他的弟兄们齐齐的看过去,一个中原剑客带头,外边还站着不少人,问道:“有客房住吗?”
客栈的老板娘会做生意,看到这么大一帮人来,当然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喜出望外的出门迎接他们,这群中原剑客穿着避风沙的斗篷,面目都不善,个个杀气重,于宴也没好多看,喊着兄弟们各回各房,没和他们接触。
到了夜里吃饭,于宴出门一看,外边的桌子都被人给占了,那些所谓的中原剑客就和山里来的土匪似的,见到女人就调戏,老板娘被他们欺负的好不惨,于宴看不过去,出手就把欺凌女子的人打了。
其他人看于宴竟敢藐视北剑盟,拔剑就和他打了起来,鎏钰府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群起而攻之,只差没把别人家的顶给摘了,正在于宴和这群人的领头打的火碰时,客栈二楼传来轻咳声,北剑盟的人纷纷收手,于宴抬头看去,只见二楼上面站着个人,全身被斗篷遮的严实,唯独能听到他咳嗽的声音,不难看出他身体很虚弱,也许是受了内伤所致。
于宴笑着抱臂看他,讽刺道:“你们北剑盟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到了这黄沙滚滚的地方就被沙子迷了心,猪油蒙了心,那可不行。”
“少侠说的对,咳咳。”那人声音有些沙哑,气虚道,“你们都放下兵器,莫在此地扰乱别人的清净。”
下面的人恭敬的领命,那人便咳了几声就走了。
于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人,身后鎏钰府的人把他一扯,让他帮忙一起收拾这个客栈的残局。
第三天,风沙稍息。
于宴坐在一片沙尘掩埋的屋顶,远处那个穿着斗篷的剑客来到他身边。
于宴看他还把自己包的严实,笑着调侃道:“你身子骨柔弱还不透风,还不把自己闷死了。”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于宴身边,于宴看他那斗篷下的黑纱北风刮起,笑道:“少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他一眼,果断的回答,“没有。”
于宴摇摇头,感叹道:“看来这天下太大,眼熟的太多太多了。”
这时,北剑盟的人从客栈里出来,于宴看看他们的架势,很自觉的起身离开,留下他们一群人秘密的去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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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太凉,这北方夜里的寒气重的让人的脚像是灌了冰,冷的发颤,于宴经过二楼的房间,里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于宴听都听得心要揪到一起,心想这人是不是要死了,半条命还来漠北是找死吗。
他本意是要走,可那咳嗽声越来越撕心裂肺,于宴一个念头岔过去,就把门推开进去了,正在沐浴的人看他进去,立刻拿起衣服半掩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于宴,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病的这么重,咳的吵,我来看看你没咳出问题吧。”于宴不甚自在的把门抵着,问道:“我略懂医术,给你把脉看看不是难事。”
男子轻咳两声,他挥手灭了灯,乌漆抹黑的房里,于宴听着他从浴桶里起来的声音,“你过来吧。”
于宴疑神疑鬼的朝他走去,当摸到他炽热的胸膛时,于宴立刻收回手,结巴道:“我……我摸错了地方。”
那人喘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往前把脉就是了。”
有了他这句话,于宴也不好意思再磨叽,他顺着这人的手臂一路摸到手腕,然后他摸着脉向,思索着。
“你受了内伤,这是你体虚的症结。果然和我猜的不相上下,不过……你忧思成疾,也是一方面的问题,凡事你都要想的豁达,要不然成天积郁,伤肺伤肝。”
男子忽然咳嗽两声,身体一歪,还好他自己撑在了浴桶边,才没有摔到在地,这下可把于宴吓到了,他心想,这家伙要是现在死了,他恐怕是百口莫辩,他能出这个房间,外边北剑盟的那群狼崽子可不会让他出了这个客栈,于是于宴英勇的搂住他,不管他穿着还是裸着,随便用手边的布给他擦干净身体就把他扶到了床上。
趁着他晕晕乎乎,于宴举掌为他疗伤,虽然于宴的功夫三脚猫,内力却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疗伤的功效好,今天看在这家伙生病可怜的份上,于宴算是施舍一点好心救救他,免得他死了别人还以为是他杀人灭口,那他可就要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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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先主后宾(三)
这一坐,就过了三个时辰,三更半夜,客栈那红灯笼却像是鬼火。
于宴擦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倒在床上,当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肩膀时,于宴摸到了那里有伤口正在愈合,他心里一惊,立刻去点灯,拿着灯回到床上,他把他那遮面的头发撩开,露出他英俊的脸,这人不是容锦又是谁,于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把油灯气哼哼的往桌子上一放,甩手就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里后,于宴辗转反侧,看到容锦,说他不高兴那就是假的,他确实也是挺高兴的,没想到在这里他们也能重逢,可是……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于宴抓住头发在床上翻来翻去,他在想他要不要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已经看到他的脸了,他要不要照顾他,他要不要去陪他,可是他连告诉他真相的想法都没有,于宴凭什么自己要装烂好人的去帮他。
可是他这样会不会真的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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