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兵的时候,就听老兵们说,狼这种动物,铁脑袋,豆腐腰,麻杆腿,说的是它的优势和劣势。打狼不打头,因为它的脑袋跟铁一样硬,你攻击它的头部根本构成不了杀伤力。
狼的弱点是它的腰,十分的软,一个榔头下去直接瘫在那,即使不打腰,打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俩狼,心肝都被掏了,二叔实在拿不准该打哪儿,蛮力之下,直接向脑髓发起了攻击!
战胜的二叔虽无重伤,但也遍体狼藉,衣服都成了麻袋片了,挎包也被挠断,里面的两幅冥蚕丝绢散落一旁,还有乱七八糟的随身携带的器械和用品。
踉跄间二叔发现,那白毛钻心的剧痛居然消失了,全身上下只有狼挠出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不过也在缓缓的消退中,现在身上主要是乏,刚才用的力道太猛,肌肉崩的太紧,一放松还没缓过劲来。
那傻逼狗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二叔真想弄死它,然而此时,一股难以言状的诱人的腥味飘入了他的鼻息,二叔仔细一闻,竟然是狼脑髓的气味,这股子味儿虽说腥膻无比,却不知为什么,此时对他产生了不可遏制的诱惑!
二叔抬起手,微微的舔舐了一下,口腔中虽说恶心,但味觉细胞却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诱惑无比,馋酸的腮帮子都在麻,他控制不住了,连忙把手上沾的脑髓都舔干净!
越舔越想舔,此时理智已经靠边站了,二叔捧起了碎裂的狼头,疯狂的吸吮着骨渣间的脑浆残夜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体内,二叔觉得天下间,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天呐!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僵尸吗?竟然也爱吃脑子了?
吃完后,二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呼唤着师父,依旧没有回音,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腹地。
当年和战友们迷失在森林中的不安感再度袭来,然而此时二叔已经不再是人了,怕是人熊来了也不怕,想到这儿他无奈自嘲的苦笑了下,身上的伤口一道道的,竟然也在神奇的愈合,只留下了残有隐痛的嫩疤。
这个时候,二叔惊奇的看到之前那小庙消失的位置,白色的凸石不见了,一个凹陷的坑洞露了出来!
他好奇的凑到近前,低眼往下看,坑洞如下水道般宽窄,一股股霉腥的阴风从里往外刮着,像是什么大墓的入口,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根据之前的情况,那小庙不管变成了什么,总还是钻到地下去了。光露出个大石头太不符合逻辑,而此时这个洞神奇的出现,说明正是那妖物遁逃的路径。
“咳咳”身体里,江晓芸的咳嗽声传来,二叔的神经猛的一震。
“师父,您去哪儿了?刚才那俩狼,是你操控的吗?”二叔皱眉问。
江晓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二叔:“你看出是个洞了?”
二叔一怔,回答:“不错,然而刚才它还是个大石头来着。”
“恩”江晓芸满意的沉吟:“现在那妖翎,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它们的幻术对你再无用处。”
“师父”
“徒儿,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问任何事,师父有苦衷,不便于跟你说话,你钻下这洞,直捣黄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管遇见了什么,千万不要退缩,等到除掉了尸魔,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江晓芸说道。
二叔一愣,皱眉脑子快速的运转,妖翎?那是什么东西?它融入自己的身体,一定也是师父在捣鬼了,然而为什么她不能再跟自己说话了呢?是因为来到阳间的原因吗?
其实最让二叔想不通的师父,你此时的真身在哪儿?是在阴间,还是在阳世?或者说压根就没出来,凭空的为啥要消失?
他茫然了很长时间,冷风吹拂让头脑清醒了一些,既然师父这么放话了,肯定有她的道理,不管那两只狼是不是她操控的,现在自己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二叔去收拾破烂的挎包,打开了那两幅冥蚕丝绢想看看里面究竟画了些什么?
画卷摊开后,他再次惊得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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