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兮被他话语里的轻佻之情惹急了,嗔怪道,“胡说什么呢?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帮忙。”
文修远闻言抱着肩站在那儿,“好啊,那请便,这水里虽然不干不净,倒也算是营养丰富,什么铁啊铜啊有机磷啊,矿物质齐全,估计还有什么特殊肥料,纯天然的,虽不至于长出水华啊赤潮什么的,但是养几条基因突变,外形奇特的虫豸水蛭倒也足够……”
“你别说了!”漫兮忍无可忍,听都听不下去更不用说迈腿了。
文修远也好不到哪儿去,说完自己偷偷观察了脚下好几次,胃里也极不舒服,漫兮一说马上乖乖住嘴。
“那你到底过不过,要不我代你进去看看?问候一定带到,顺便回来详细汇报所见所闻。”文修远说着似乎有抽身离去的意图,被漫兮一把拉住。
“别,别……别一个人走,我也要过去。”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哀求的意味。
文修远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漫兮脚下用力身体便有几秒钟的腾空,本能的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抱紧他的脖子。
身体贴着身体,扑面都是暗香浮动,有那么几秒钟,文修远禁不住有些恍惚,刚刚在民房里看到的情景变成了他的阿兮,白生生的小腿微微蜷曲,细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小巧的胸部柔软可爱……
也只是那么几秒钟,漫兮脚底刚一着地便撒了手,头也不回的朝前疾走。
文修远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低低咳嗽着掩盖自己的尴尬,“路漫兮,记得下次少吃些,重死了。”
木板门上污迹斑斑,两侧还零落的挂有春联的残骸,被风干了,轻轻一碰碎了一地。
漫兮一再确认门楣上模糊不清的门牌号是二十七,抬手拽拽衣服才去敲门。
敲了很久,里面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等一下。”漫兮莫名觉得熟悉。
门从里被打开,周宁开朗的笑凝结在唇边,“谁……你怎么来了?”
“是谁来了?”舒朗略显低沉的嗓音从周宁身后的小屋里传出来。
“哦,是漫兮,”周宁恢复了一贯的活泼,朝里喊了一声,又回头招呼漫兮,“快进来吧。”隐隐有屋主的风范。
漫兮挤出丝笑,迈过高高的门槛,心里的疑问重重无从问起。
文修远紧随着,看见周宁微微点头算是招呼,扬了扬手里的书,“你们同桌感情非同一般,漫兮陪我出来买书,半截忽然想起同桌情谊,非要来看看。这一路上真不好走,问了多少次路。你倒是来得早。”
周宁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笑笑没说话。
这里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个小门廊,不足五平的地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杂物,从取暖用的煤到破烂不堪的旧家具,小块儿玻璃,中间留了一条小道刚刚够一个人通过。
从房屋的外观看,年代已经久远,屋檐处残缺了好几处青砖。由于前后排的房屋距离太近,屋内的采光受了影响,除了最上面的玻璃透进一小片光亮外都是昏沉沉的。穿过堂屋,再往里走地势一直走低,相应的潮气更大,扑鼻而来的是难闻的霉味。
“你……来了。”舒朗高大的身躯立在背光的阴影中,稍显局促,漫兮心里一酸。
“你好久不来学校,我……老师和我们都很担心你,眼看就要考试了。”
“谢谢,刚才周宁已经告诉我。”舒朗默默回身,继续忙手里的活计。
“小朗啊,又有女同学来啦?你小子行啊,有你爹当年的风范。”黑沉沉的床铺上有人嘿嘿笑着说话,他们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人。
舒朗没说话,或者说是不屑于理会。
在一边忙着洗手做羹汤的周宁笑着搭腔,“叔叔,我们都是舒朗的同学,特地来看您的。”
“特地来看我怎么没见他们带东西来啊?看望病人基本的礼节不知道啊。”这时候终于看清说话的人,两条腿统统打了石膏无法动弹,躺在床上黑而瘦,只从身体的长度依稀看得出身材的高大。
“你没事干睡你的觉,省省力气。”舒朗耐心用完,很不客气的语气。
“你看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和你爹我说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让你伺候两天你就不乐意啦?你个逆子!”
屋子里猛然响起盆碗落地的刺耳声响,舒朗一言不发直起身就要出去,被周宁先行拉住。
“舒朗,你爸爸他受了伤心情不好,你就让他说几句。”周宁低声劝阻。
“哼,没受伤我会伺候他?”说完抽出衣袖就要夺门而出。
“舒朗,你不要走。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知道叔叔受伤,什么都没带是我们的错,你这么走了我们就更惭愧了,你别走。”漫兮拦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语气里渗着哀求。
舒朗的脚步顿下,最终还是迈出去,却没走远,只在小院里靠着窗台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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