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白云瑞这段日子精神一直不好,劝解过几次,云瑞都说没事,可一转头,还是心事重重的。心想他不是府里的人,现在这样的状况再临敌对阵起来怕也危险,不如就让他回金华去散散心,在家里待一阵,许就没事了。笑了笑,替他答允说:“云瑞下了山,是该先回家去看看,见见长辈。这府里的事有我们呢,云瑞歇一歇,过两日跟你哥哥回去吧。”
白云瑞没有反对,歇了一晚,第二日就跟着白云生回金华去了。倒让展昭和白玉堂好生担心。两人站在府门口,瞧着兄弟俩纵马出城而去,白玉堂皱着眉头说:“这小子怎么回事?竟没嚷着要留下来查案,也不说自己大了,不用人接不用人陪,就这么乖乖地跟着走了?”
展昭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听话地跟着走了,还以为他仍是念着许转山那几句讥讽,为自己和白玉堂的关系烦恼,怕白玉堂生云瑞的气也没跟他讲,只安慰他说:“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哪能样样都让你料得到。回府去吧,看大人有没有什么事。”
白玉堂点点头,跟展昭回了开封府。内里缘由他并非不明白,当日白云瑞听了许转山的话大怒,他也是看到了的。只是在他的心里,自己跟展昭相爱也好,跟谁在一起也好,这都是自己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别人有什么资格置喙,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横加插手。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全都不往耳里听,也不往心里拾。那天训过了儿子就没再把这件事当回事。可看儿子这些天的反应,也知道他在为此烦恼。只是他想着,这种事总得自己想明白才能看得开,若自己想不通,旁人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便没多说什么,只想着过几日,云瑞明白过来,也便好了。
可惜他二人皆是自作聪明,思虑得偏了。原本,若是两人中有一个能不顾虑着当年往事,坦诚地跟白云瑞谈一谈,细细地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了,而不是自己心中先有了定论,觉得他是在为两人关系烦恼。以白云瑞这些天的日夜烦躁,也许就跟他们说了实情。而当年的事虽难以说与孩子听,可加些修饰解释了,白云瑞也并非不能明白了解,放下心事。可如今,白白地都错失了机会。待到白云瑞再回到府里的时候,一切都已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去向
这日向晚,云霞璀璨,大半边的天都那样红艳热烈,似乎下一瞬便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白云瑞牵着马回到自家宅院,看门的老王头见是他,哟的一声惊呼,转头就忙忙的唤了管家白福来,倒把白云瑞唬得一愣,摇摇头自己牵着马往院里去,心说这老王头一惊一乍的真不沉稳,数日不见还不认得我了不成。
刚走几步,就见白福一路小跑着奔了来,拉着白云瑞上下打量,“小少爷啊,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说着,眼圈居然红了。
白云瑞见这状况,心里好生奇怪,心想我不是回金华家里了吗?行李还是你给收拾的,怎么这么问我?又想我下山时初初回家,你们见着我这般激动也倒罢了,如今不过回趟金华,如何还是这般呢?疑惑中刚叫一声“福伯”,还未及往下说,白福已经拉了他的手,小跑着往开封府去。白云瑞实在好奇得紧,“福伯,你这是怎么了?”
白福“唉”的一声,话语中带着甚多无奈,“小少爷啊,你这还没事人似的,你爹,展大人,还有府里的人可都要急死了。二少爷和三少爷都出去迎你了,怎么也没接到你?你是从哪条道上来的?”
出去迎我?白云瑞心里一滞,只觉得担心,难道被发现了吗?真是疏忽了,大哥肯定飞鸽传书告知了自己出发的日子。白福拉着他跑到开封府里,府中衙役瞧见他们,也都是又急又喜,白云瑞更疑惑了,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个看见我,神情都这么奇怪?难道他们知道我做的事了?这不应该啊,况且也没这么让人惊异吧。
他心中琢磨着,被白福拉进了展昭、白玉堂在府中的那个小院。刚进院门,白福就大声嚷着,“爷,展爷,小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一闪,白云瑞就觉得脸上骤然一疼,左颊已被白玉堂劈手扇了一巴掌,嘴里还骂着,“你给我死哪儿去了?还知道回来?”
白云瑞哪知道他发的什么疯生的什么气呢,心里一委屈,眼眶立时就红了,只是仍然抬着头,咬牙使劲忍着,又把眼泪硬憋了回去。
白福被这巴掌打得一呆,连忙抢了过来,把白云瑞拉到身边护着,“爷你别着急,别着急。小少爷这都回来了,就先别骂了,先问问怎么回事才是啊。”
卢夫人方才正在屋里跟白玉堂说话,听见动静也忙走了出来,低声呵斥了白玉堂两句,心疼地拿了帕子给云瑞擦脸上的巴掌印,一边就问白云瑞,“云瑞,你是去哪儿了?云生说你早就从家里走了,怎么才到?不怪你爹着急,我们可都叫你给急死了。”
白云瑞被打得脾气也上来了,站在那儿,闭着嘴只是不说。卢夫人还是和声细语的,拉了云瑞在问。白玉堂气恼得很,见他一声不吭,劈手又要打,被白福扑身上来抱住了他的手,紧着劝,“小少爷不知道京里出的事,哪知道爷气什么呢。只要细细地说明白了,小少爷自然就知道了,就都说了。”卢夫人也说:“老五你这是干什么,你心里就是再着急,打你能问出来?”
白玉堂哼的一声,甩开白福,在院里石凳上坐下。白云瑞听白福这话的意思,京里出了事?不由得疑惑,却也不问。白玉堂呢,也半句不说。父子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把白福心里急得不行,卢夫人也叹了口气,“你们爷俩怎么回事,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一边把这些日子的事情细细地说给白云瑞听。
白云瑞这才知道,府中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走后这些日子,展昭、白玉堂和开封府中人一直在忙飞刀门私矿和孩童的案子。开挖私矿,原本是用不上开封府管的,当地的衙门查清处理就是。可胡四德这个私矿牵扯上了西夏,又跟孩童的案子有些扯不清,皇上就一并交给了开封府审理,包大人派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去飞刀门。
连日来,众人审查私矿的案子,抽丝剥茧去探孩童那案子的案情,忙得不可开交。结果就在这时,开封城中又有一个孩童失踪被害。只是这回,案子不似之前那样毫无线索,做得干净利落。失踪孩童的邻居,在小娃失踪前,看到一个白衣人影闪过。发现孩子尸身的荒野里,也正有一个放羊的老农,瞧见了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在查探现场之时,又在尸体附近的杂草丛里,找到一条上好的白色锦帕,帕子一角绣着精致的祥云,正是白云瑞之物。
案子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白云瑞身上,府中谁不惊讶,谁又不觉得好笑,不说白云瑞的品性如何,他在案子发生两个多月后才下峨眉山,现在又在千里之外的金华,怎会犯下这案?摆明了是陷害无疑。庞太师等人眼见得开封府查案查到自己头上,却岂肯放过这样的大好良机,在朝中不断施压,说开封府包庇白云瑞,故意地为他隐瞒脱罪,请求皇上公正处置、加以严惩。
开封府起初并不担心,早有飞鸽传书去了金华,只要证实白云瑞身在那里,这案子就没有妨碍。可谁知白云生传书回来,说堂弟挂念府中案子,早已离开金华家中,按日子应该已经到达开封了。开封府中这才大急,白云瑞早已离开金华,却没到开封,又出了这案子,实在脱不了嫌疑的了。现在他不知去向,也不知他是不是被歹徒擒住了,焦急万分,四处寻找。
过的几日,白云生挂念着云瑞,瞒着母亲日夜兼程匆匆赶来,都已经到达了开封府,白云瑞却还没到,众人更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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