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必须得承认的是,这的确是一家高消费高档次的酒吧,从占地面积到硬件配备,从调酒师到舞台表演的乐队都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刚刚走进门将雨伞放进门口侍者的手里,站在楼梯口张望的武修德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将她领上了楼。
“卿卿……”一边走,武修德一边搓了搓手,笑得格外猥琐。
君卿柳眉一挑,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武修德立刻就抓了过去,抱在手里亲了好几口,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故意讽刺道:“瞧瞧你现在的德性,不就一辆车么。”
“嘿!嘿!什么叫就一辆车?”武修德立刻跳起来,引来过路客人的注意,然后被他一一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他大惊小怪地用夸张的语气说:“这可是我从意大利偷运回来的赛车,全世界独一无二!当然了,经过你的改装性能一定会更好了。”他以前只知道君卿改装机械的能力很高,所以才想着把自己刚买来的赛车交给她改一改,而他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兴奋,完全是因为昨天知道的君卿的另一个身份,老天!那可是赛车界的一大神话!这样的人物给他改的赛车,他能不垂涎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开开看了!
“偷运?”君卿露出一个揶揄的笑,看得武修德毛骨悚然后才开口道:“看来你需要给我一笔封口费,我要求不高,一支pg—1就行。”
武修德瞪大了眼睛,骂道:“pg—1?太无耻了!那可是有价无市的收藏类狙击枪!早八百年前就卖光光了!你就给我改一辆车我怎么可能给你?!”
“哦……”君卿双手抱胸,挑高了细眉说:“也就是说你是有的喽?我们的大收藏家。”
“额,呵、呵呵……我有这样说吗?那东西老大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嘛!”武修德这家伙战斗力极高,但谋略欠佳,特别是这张嘴,容易得罪人的同时还会说漏嘴,不过关键时刻这家伙的嘴巴还是很牢靠的。
君卿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站在包厢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悄声道:“我听说闻人也很喜欢收藏这类东西,鉴于我觉得pg—1到了我手里有一天可能还会再还给你,而到了他手里……嗯哼,你知道怎么做了?”
呱呱……
武修德突然觉得这个推门而入的女孩非常不讨喜!
君卿进门后郭让就从门里走了出来,见武修德一副就要被风化的雕塑样,不禁同样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刚才就站在门口,他们的对话虽然没听清但也听出了大意,他反手关上房门,然后低声安慰:“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舍则丢大财啊。这可是咱未来大嫂,你一把pg就把人哄高兴了的话,以后老大再奴役你你也有人撑腰不是?”
武修德一秒钟治愈,以拳击掌,兴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想到这些年来一直莫名其妙地被老大各种奴役,真是各种心酸有木有?!武修德握拳表示,他一定会竭尽所能讨好大嫂的!
郭让看着自家兄弟那激动的表情,表情僵硬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把兄弟推进了另一个地狱。兄弟……你这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贴到君卿腿边蹭蹭的表情是肿么回事,您想被爱吃飞醋的老大踢到西伯利亚么?
不过,郭让想,那一定很有趣!
所以说,如果要总结武修德那悲惨苦逼的一生,就该从他有一个心眼针尖大的上司,爱看好戏的兄弟入手。
包厢是黑金风格,贵气逼人。闻人坐在表面用黑色丝绒覆盖的高背椅上,低头喝着一杯红酒,从君卿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削瘦好看的侧脸。
华丽、傲慢、骚包、装逼。
君卿一瞬间想到了这三个词,随即又有种闻人被阿尔弗雷德上身的诡异错觉。
“你准备喝完这杯酒再和我聊你想要聊的事情?”君卿拉开一张椅子,顺手又把头顶湿透的帽子和风衣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从齐家出来后心情就不怎么样,但看到闻人这幅做派时又忍不住愉快了一点,不明所以的。
“当然不。”闻人放下酒杯,他其实紧张得一口酒都没有喝进嘴里,只是端着酒杯装逼而已,这一点不得不说君卿真相了。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她。他说:“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你我今天的目的,而我希望我能收获我想要的结果。”
君卿对于闻人突然显得特别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解,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她半信半疑地将文件夹拿了过来。
闻人为君卿的淡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他看到君卿打开文件夹后只是眯了眯眼睛就再没有其他表现,一时间说不出是欣赏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所以?”君卿“啪”一声盖住了文件夹,斜着漂亮的唇角抬头看他:“或许你愿意,嗯,‘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你的目的,我想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很多要求,当然我也相信闻人大少不会乘火打劫。”
文件夹里是关于她就是东南亚黑帮青帮的人的证据,上面还附了她身穿阿拉伯女性传统服饰黑袍的照片,以及她穿着黑色赛车服的照片。她在青帮用的名字是阎青,新加坡籍,多次参与涉黑违反活动,并且是青帮军火买卖中的一大主力。这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混乱的黑暗世界里,这种身份并不特殊,但问题就在于,她还有一个非常光明的身份。华夏国国籍,中央海军上尉,第一特种部队队长。两者联系起来,如果军事法庭紧咬不放这一点,那么她的叛国罪就落实定了。
而在这种与齐天毓决裂的关键时刻,君卿想她无法为曝光这一切后的代价买单,所以只希望闻人夜寒的目的是她所能够接受的。
“原来你的英文名是艾瑞尔,我一直以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的‘狄安娜’。”这回,闻人倒是不着急了,但实际上他心里很急,不过父亲说过,对待心爱的猎物要有耐性。
“反正都不是真名。”君卿说:“不过我对于你能把这件事查出来感到很惊讶,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不,事实上武修德为了查这件事差点跑断腿。而如果我没有在洛杉矶碰到你,我想我恐怕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些。”闻人开玩笑似的说。
“我希望你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因为今天也就这句话能让我感到一点安慰。好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君卿揉了揉额角,示弱一般露出一点疲惫来,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这时显然不是她硬碰硬的好时刻。她说:“在我刚刚失去了年底进入军部的资格后,我可以知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不惜让武修德跑断腿。”
闻人却躲过她疲惫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他了然一笑,显然已经知道她是刚刚从齐家出来的,他故作惊讶地说:“哦?齐天毓终于厌弃你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别告诉我你是闻人将军派来做说客的。”君卿想到了这个微薄的可能,她半是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想我无法答应转入陆军。一周后我就会离开华夏国。”大半年前闻人皓就曾经邀请过她,当时她口气委婉,但神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离开?为什么?”闻人这才诧异和激动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把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他皱紧了眉头,终于露出了君卿熟悉的神情。
君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不习惯闻人夜寒在她面前展现出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感,她还是喜欢看他皱眉,看他瞪眼,看他跳脚。
“因为我将和齐放解除婚约,而这一点将对我以后进入军部有所影响,毕竟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觑,我可不想还没进军部就被人指指点点,不如用时间让大家先淡忘我的事情,然后我再回来。”她说得轻松,其中要打通的各个环节却是极为复杂的,更别说她还需要一个高贵的身份。
在军部大楼,没有一个得体的身份怎么可能立足,没有一个高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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