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想这大概又是张汶汐的手笔,如果他们真的在之前就有了合作和协议的话。
想到这里,她甚至没有任何争辩的意思,镇定地颔首点头,可在齐天毓再说话前,她就直接问道:“那么将军,您应该已经知道张汶汐曾经是我的人?”
齐天毓不悦地沉下眉,他以为这一个星期君卿有在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可没想到她还是按照之前张汶汐告诉他的那样,去了张家杀了张雄。这还不算,还把张汶汐给杀了,加上张雄原部下周达快速地接手了张家残余的势力,让他不得不转而给淳于家提供诸多的好处,以期能将淳于家作为他将大批士兵放入空军的一个突破口。
“君卿,你这是在质问我?”齐天毓冷冰冰地反问,却是间接承认了他与张汶汐的关系。
君卿短促地吸了口气,扬起一个几乎看不出弧度的笑容,“不,我只是在确定,将军。然后,我在等着您的最后判决。”
判决?齐天毓觉得君卿这两个字言重了,事实上他虽然对君卿的行为很失望,但有时候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宠爱这个女孩,习惯了纵容她保护她,所以尽管有所失望,他也没想过要怎么制裁他。
他看着君卿清淡又坚毅的脸孔,纯粹的眼神心底蓦地一软,原本的不悦也消散了一些,他说:“我假设你会服从我的——判决?那么年底你不用去军部报到了,婚礼也可以提前举行,秦青几个让他们离开海狮队——”
君卿打断了他的话,很坚决,口气也很冲:“您的意思是让我解散我的部队,然后结婚生子带小孩?这不是我的人生规划。我以为您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优秀的军官,而不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卿卿,听话,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我可以不管你之前的事情,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齐天毓说。他当然希望君卿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军官,但前提是她为他所用,可显然她表现出来的绝不是一副忠诚的姿态,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目的,还有实现她想法以及目的的军队!
他不认为作为自己的儿媳,特别是他最喜爱的孩子,需要一支不是由他给予的军队。他不允许有任何身边的人威胁他的权力和利益,特别是在这种他全力进军空军的时候,后方出问题是大忌讳。
他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他的亲信他也不会给予百分之百的信任,他要保证当他给予某个人权力的时候也能随时随地收回来。而君卿,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按照张汶汐所说,君卿拥有私军,也就是说她在供养军队,那么她养着军队的钱从哪里来,三年前一个刚刚从军校毕业的女孩有这么多钱财和威信来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吗?
他派人去荷兰她毕业的军校查过,所有资料都非常完美,一丝漏洞都找不到,资料显示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无父无母在瑞士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女孩。而这与她供养私军的行为作对比,就是最可疑的一个证明。
他不喜欢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一切威胁和未知的因素都应该被彻底解决掉,但他喜爱这个女孩,所以他才会表示不计较她先前的事情,可显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破例降低了底线,她在得寸进尺!
齐天毓是这样想的。他觉得一向乖巧可人的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持宠而娇的坏习性,他认为君卿现在的这种态度就是在利用他对她的喜爱逼着他再退一步,不过这怎么可能?
于是,两个人的谈话不到两三分钟就宣布了结束,一个非常冷淡的结尾。
君卿走出大门时,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苏伯瞪了一旁的婢女一眼,那婢女这才忙为她披上了水貂皮做的厚重斗篷。
“不用了苏伯。”君卿却将斗篷拉了下来,她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不必带着这种贵重的东西离开。
“您这是怎么了?”苏伯有些不解地说:“我看您刚才从老爷书房出来时脸色不好,是不是老爷责骂你了?别在意,老爷的脾气就这样,少爷小姐们哪一个不是从小被骂到大的。老爷最疼爱的就是您,等老爷气消了你再来保准儿就没事了。”
气消?君卿想,恐怕是不可能了吧。她回想起刚才对齐天毓说的那些话,自己都忍不住惊讶,她竟然用那样生硬固执,甚至可以说无礼的口吻和齐天毓——那个跺跺脚世界军事都要有所变动的人说话。
而她,还完完整整地走出了他家的大门,甚至有苏伯相送,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无论如何,她和齐天毓算是真正地决裂了。
不论是齐天毓的要求她无法同意,还是她对于当年齐天毓是否参与了迫害她家人的事情有所犹疑,都让他们不能再回到从前。
如此,他们就真真正正地抛开个人感情,在军部一决高下吧。这句话显得非常自不量力,但君卿知道,这是她成功复仇的必由之路。如果不能独揽军权,她拿什么和另一个强盛的国家对抗?又如何为父母报仇,更别说拿到能救醒祖父的解毒剂。
君卿本想找齐放出来谈一下他们婚事取消的事情,但齐放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就只得暂时作罢。刚才齐天毓没有说让他们解除婚约的事,但她想这应该是必然的。
------题外话------
艾玛,一直瞅着大纲里“闻人求婚”那闪亮亮的大字,却一直写不到,真是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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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我们结婚吧
冷雨下了一整个午后,皇城华灯初上时街上行人匆匆,天空被阴云遮蔽,显得沉闷异常。
与略微寂静的街道相比,几个酒吧的门口倒是人来人往。君卿吃过秦佑臣亲手做的晚餐后就出了门,同时秦佑臣也表示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两人是一起来的市区,不过在市中心就分道扬镳了。
君卿路过蓝叶的那家酒吧时,低头摸了摸被冷雨吹拂的鸢尾花叶片,捧着它放在了不受风雨惊扰的窗台。她朝着正在里面给人调酒的蓝叶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黑色的雨里。
“等一下!”后面传来清爽的声音。
君卿转头看去,原来是服务生叶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扬着腼腆的微笑,将手中紫色的雨伞递给了她,“君卿,伞。”
君卿微愣,随即拿了过来,笑道:“谢谢你叶维。”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防水风衣,头上戴着一顶复古礼帽,堪堪挡住了落在头顶的雨丝,长发在雨水的浸润下更像一段黑色的丝绸。
她想了想,又道:“我去旁边的酒吧见一个朋友,离开后就把伞送回来。”
叶维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着急还,晚上肯定还得下雨,你拿着回家吧,天气比较凉,你可别着凉了。”
“谢谢。”君卿转身走进了一旁酒吧的大门。
这家酒吧和蓝叶的酒吧只有一墙之隔,但风格却是迥异,与那边的舒心相比,这里显得嘈杂和浮躁。人一走进这个充满重金属音乐的地方,情绪就容易产生极大的波动,无论是烦躁还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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