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望顺势要抓他过来,被陈恒之挡住。
“萧指挥使,你要对他做什么?”陈恒之皱眉道,“这里是国子监,可不是诏狱,不是指挥使欺负人的地方。”
谢枕云躲在陈恒之身后,双手抓住青年衣袖一角,对上萧风望的目光:“陈家哥哥,我害怕,他好凶。”
陈恒之险些没被这句‘哥哥’唤得原地成仙,越发对萧风望怒目而视。
“堂堂指挥使,竟欺负一病弱小子,还要不要脸?”
“让开。”萧风望漫不经心道。
姿态轻蔑,丝毫不曾将对方放入眼中。
毕竟整个陈国公府,未必都能被他放入眼里。
“我不会让你欺负他。”陈恒之冷声道,没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萧风望见状挑眉,短促地鼓了两下掌。
原本安静趴在原地的獒犬蓦然冲进人群里。
随着一片惊呼声起伏后,是一声愈发惨烈的惊叫声。
“公子!公子救我!”
人群退散,谢枕云与陈恒之一起扭头,终于看见——
一个年轻的侍从被比人还高大的獒犬扑倒在地咬住肩膀,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刺眼的血痕。
谢枕云认得,这是陈恒之的书童。
那条会围着他摇尾巴撒娇的獒犬此刻全然露出阴森獠牙,众目睽睽之下,吞下了书童的右臂。
谢枕云愣愣望着,一瞬间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从指尖遍及全身。
不论是此前被抓去诏狱,还是在国子监若即若离地撩拨勾引萧风望,男人看似凶残,却处处纵容。
不会暴怒,不会失控,脾性稳定如寻常人。
以至于他忘了,骁翎卫指挥使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诏狱又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一个能纵容烈马踩人脑袋,驯养獒犬吃人骨头的疯子。
谢枕云自己也杀过人,可他只是为自保,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便是那日在谢府门前,那个没有头的尸体也没有此刻亲眼目睹血肉被撕裂开来这般让人胆寒。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听见人骨头被獒犬咀嚼后囫囵吞下的声音。
陈恒之的惊怒声都唤不回他的神志。
本就浅淡的唇色越发苍白,浅茶色瞳眸破开一个口子,眼泪失控淌过脸颊。
这下倒是不用装可怜了。
我见犹怜,不过他面颊上一滴泪。
谢枕云站在原地,听不见谁在唤他的名字,后知后觉自己撩拨的男人似乎不太像以前在秣陵的那些蠢货一样,利用完就可以甩掉。
该怎么办?他可不想真的和萧风望这条疯狗一辈子绑在一起。
若是萧风望知道自己利用他,会不会也让旺财把他吃了?
他不要被狗吃。
可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他尚且未曾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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