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兴许应该说些什么情话来挽回林噙霜。
但他做不到。
因为曾经真的毫无保留的爱过,在发觉自己的真心竟然是这样不堪后,有些话他自己也说不出口了。
他是愤怒,他是畏惧,但更多的,他却是觉得悲哀与可怜。
为自己而悲哀,为自己的感到可怜,也为林噙霜而感到些许忧伤。
他们,都是这样演了二十年吗。
人生,又能有多少二十年呢。
或者说,都已经这样二十年了,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让大家都活在美满的梦里呢?
盛紘不理解。
问题是出在那个梦上吗?
“我们就这样体面的结束吧。”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是因为那一场梦吗?
梦,它只是梦而已!”
林噙霜却并不这样认为。
哪里会有那么离奇怪诞的梦。
梦不过是白日里没日没夜思索的整合。
但林噙霜愿意给盛紘一个明白,于是她说,
“梦里,你说什么都不愿意为墨兰寻一位好人家。”
“读书人,哪里不是好人家!
而且我们盛家殷实,怎么会亏待出嫁的女儿,她就算嫁给了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她也不会受苦的!”
“好一个读书人便是好人家!”
“我的表姐嫁的不是读书人?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也不耽误他纳妾风流。
三个月,不是多个通房,就是又纳了门妾。
花的是哪里的钱?
是我表姐的嫁妆!
好人家?你管这样的人家叫好人家!
我表姐怎么死不瞑目的,快要三十年前的事情,我没齿难忘!”
盛紘争辩道,
“天下读书人不会都是这个样子!”
“不会?”
林噙霜起身,一步步的走到盛紘面前,对着他问道,
“天下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就像是你曾经说过的,谁家不三妻四妾,谁家不风流倜傥。
既然都没有什么区别,那找个穷举子,等他飞黄腾达的时候,我的女儿都成黄花闺女熬成婆了!
这个时候飞黄腾达,是擎等着看着他把银两、把甜言蜜语都给新纳的娇妾吗?
迟来了二三十年的幸福,从少女熬成婆,她还真的能觉得那蜜是甜的吗?”
林噙霜步步紧逼,而盛紘只能不自觉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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