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几人哭爹喊娘的被拉走,林羽泽命人将每个人隔开,派两名锦衣卫守着。
有两人写的罪状避重就轻,试图蒙混过关,结果被狠狠打了一顿,惨叫声都快喊破到行宫外头了。杀鸡儆猴,剩下的大多数人都老实了。林羽泽说要是表现好,坦白从宽,可以留命一条,要是还试图隐瞒不报,就等着秋后问斩了。
一番恩威并施,一份份写得满满当当的罪状交到了林羽泽手中。
数年来,自从行宫开始大规模的修建工事,各式上好的木材使用量很大,当地的商人供量不足,几家实力强横的南方大商逐个出现。
这些大商户有不少本来就是专门向朝廷提供木材石料的,与官府关系密切,可谓红顶商人。自官府只从他们这里采买材料后,木材、石料的价格一年见一年的涨,就是南方十多个经营材料的大户联合起来弄的鬼。
至于督造处,早就被大商户收买了,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当地的衙门也同流合污了。
这几年工部贪污的银子,已经到了天价,可大部分的脏款并不在工部营缮清吏司的这几个小官员手中,而是到了上一任的工部左侍郎手中,也就是他致仕退休后,林羽泽才接任了这个左侍郎的位置。
果然是个美差,林羽泽当时还没理解,这究竟有多“美”!退休可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林羽泽把几人抓起来,顺带写了一份折子,将工部一干高官连通这几个小虾米全部弹劾了个遍,连人带奏折一同派人送到京城去。
督造司的人被带来后,审出的内容和工部供出来的口供差不多,又写了弹劾当地衙门、督造司的折子。
希望能将这一股势力连根拔除,以绝后患,林羽泽便又带着人手,去了大商户的家里,开始浩浩荡荡地抄家。
折腾到了夜里,林羽泽已经两宿没合眼了,看着眼前跪在地上被捆着的几名当家,眼睛酸涩得很。
“本官也累了,懒得和你们再啰嗦,把你们是如何贿赂官员以及贪污的银子在哪里都写上。”
每一名当家的面前,都摆上纸笔。
商人的狡猾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脏水都往工部那几名郎中、主事身上泼,赃款也都是孝敬给营缮清吏司的。
要不是和工部写的罪状有些数据对不上,林羽泽还真不好找纰漏。
林羽泽问:“你们和督造司的人没关系?”几人摇头。
“可据我所知,督造司可是收了两份银子啊,一份是工部那些家伙的,一份嘛……”
林羽泽笑笑,让手下将几人压在地上,又是一顿好打。
经过几日的调查,被贪污银两的具体数额渐渐水落石出,可脏款的去向断在了关键几个人的手上。
工部那边的脏银流向了前任工部左侍郎,督造司的脏银去了京城的督察院。想起她前几天还把弹劾的折子让人带给了督察院,现在真是直呼上当,想来只能等回京直接向将离汇报此事了。
当地衙门的脏银,是从知县流到了知府手中,可这再往上查就让人犯了难,行宫所在的昌平隶属于大名府,而大名府的知府林羽泽是见过的,这知府是自家父亲党羽下的一员,地位还不低
既然别的骨头难啃,那就先从那名退休的前任工部侍郎入手,这人是先帝在位期间承和二年的进士,家在汴京东边的徐州。
锦衣卫可以直接进入任何地方,使用私刑也被允许,大大方便了林羽泽的行事。
林羽泽带着人马赶了两天才到,怎么敲门都没人应,莫不是逃了?
谁也没想到,待锦衣卫把门破开,众人一拥而上准备捉人时,看到一身中衣的人悬挂在屋梁上,满脸的惊恐神色让她很难相信是畏罪自杀,林羽泽汗毛直立,她身边有内鬼!
事态隐隐有些不对劲了,派去知府和京城的锦衣卫全部没了消息,是谁背后有那么大的势力?
林羽泽不再高调的派人去探查,而是去京城打听消息,结果她抓去京城的那些贪官污吏与押解他们的锦衣卫,统统没了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坐在驿站内,林羽泽脸色有些白,她这是踢到铁桶上了?难怪将离觉得这些朝臣不可信,私底下的势力竟已到了此种地步,这还是京城周围的城市,大夏疆域辽阔,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一番怎样的情形,林羽泽已经有些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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