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还遇到一个我高中时同校的学生,他叫聂甦,我说过,我的高中时一所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学校,在本省读大学的都屈指可数,在这种本省的三流大学里更是寥若晨星了。尽管我俩高中时基本上不认识,但在经过一番骂娘和感叹世事不公、命运不济之后,我俩很快成了朋友。
他有两个爱好,好赌、好色。但他有支撑他这两个爱好的本钱,一是他家里有钱,二是他本人长得很帅。
他有个女朋友在马师大那边读书,中途翘课无处可走时,我基本上都是去找他,不过我从没有带盈盛见过他,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我知道她和盈盛本来就属于两个极端世界的人,根本谈不到一块,不过他倒经常带我去找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一个胖墩墩的女生,经常都化着妆,小嘴涂得红红的,属于一看起来就能勾起人性Y的那种。他们是小学同学,她对他很好,基本上是属于有求必应的那种。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次我们在火车站那边打牌,一晚上输光了我们俩身上所有的钱,第二天回校的车费都没有,翻遍所有的衣袋,最后找到两个1角的硬币,那时从火车站坐公交到学校要1。7元一个人,坐车到师大只要1元,后来我们还是决定坐车到师大去找找以前的同学,上车后丢了两个1角的硬币在自动投币箱里面,还好,公交师傅看了我俩一眼,没有说话,就这样到了师大。
到达师大后,同学没有找到,就走出校门在天桥上闲逛,看见一个盲人端着一个破碗在上面乞讨,饭碗里放有两元钱,聂甦就走到那盲人身边去把那两元钱拿起揣到了自己兜里,那盲人把眼镜一掏,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俩,我俩也死死地看着他,他见我俩都凶神恶煞地,也没多说什么,就默默地把眼镜带上。
有了这两元钱,我们就坐车到马师大去找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对于他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所以找到了他的女朋友,基本上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不过像这之类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盈盛说过。首先一个男生这么对他女朋友,多少有点卑鄙,其次她的成长环境中从来就没有缺过钱,而钱却又是我又恨有爱的东西,为了在她面前保留我硕果仅存的虚荣心,我必须得表现得很不在乎。再说我本来也属于那种表面无所谓但内心却非常复杂的那种,我害怕他走进我的心里,害怕她认为我也和聂甦一样,害怕她因此而嫌弃我,为了不失去她,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一切阻隔开来。
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有次学校组织参加文化演出,我当时的角色是演向日葵,整个过程就是用头对着演太阳的那个人不停地转。活动结束后就是和领导合影,我站在最边上,由于人太多,相片洗出来后根本找不到自己。读书时成绩一直不好,不过也不调皮,总之就是平平淡淡,姑且不说学校每周贴出的红、白榜上从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就连老师表扬或者批评的时候都不会提到我的名字。
另外一个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当年小升初没有考上,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失败的痛苦,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关了一整天,没有人叫我,也没有人来问我,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我当时差点就和几个老乡去“杀广”了,至今听起来仍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如果那次我真走了,我的人生肯定是另外一个样子。
即使现在回忆起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都有点想哭的感觉,或许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前些日子,有个朋友从清晨穿来消息,要放弃一个自认为已经知道结局的未来,突然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在重复着别人的故事,跌倒了,再爬起来,或许跌倒了,不再爬起来。很多人其实整个旅途中也一样听不见一声赞歌或一声鼓励,但回头想想,赞歌或鼓励又能改变什么呢?就算有,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对自己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有时我也在想,和聂甦在一起的日子,或许才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做最真实的自己,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想,过一天算一天,哪怕天踏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就如他所说,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话虽然这么说,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做到,我总是在怀疑自己,总是在担心明天,我的内心总是充满着恐惧。
那一年是个流年,期末的时候还着了个通报批评。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
那天考《邓论》的时候,所有题目都已经做完了,就在那里干耗着,突然发现抽屉里有一叠答题纸(因为临发卷子前老师重新调了下座位,那摞答题纸应该是另外一个同学留下的),于是乎我就翻开来对题目,结果人赃俱获,最后的结局是《邓论》为零分,在班主任田灼华的斡旋下,结局还算好——全系通报批评,当然理由不是考试作弊,而是殴打监考老师。
为这事,差点就和盈盛闹掰了,她认为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必要去争辩,更不能去打老师,好说歹说,她还是原谅了我。
由于是在物理楼张榜公布的,瑾也很快知道了消息,那天习敬轩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但我能明显看出瑾对我有些强装笑脸,不过女人就是天生会演戏,她和盈盛一见面,彼此就表现出非常亲热的样子,似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其实我能明显感觉到她们是装给我和习敬轩看的,因为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她们这一学期压根就没有见过面,而且盈盛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瑾。
那天我们一起在校外的小饭馆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大家还喝了点酒,吃完晚饭后,习敬轩提议到花溪公园走走,但盈盛以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为理由拒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
待到假期,瑾和习敬轩去了桂林,寒假期间留校的学生都比较少,基本都是一些家庭比较困难的学生,寝室里就只有卓亦安没有回家,于是我又搬回来和他一起住。
因为我的缘故,盈盛也没有回家,在她的坚持下,我不得已只好把电脑城那边的工作也辞掉了。
冬季的校园一派萧瑟,放假后的冷清与平时的喧嚣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凄凉,我们常常从图书馆后门走出校园,然后沿着后街一直往山上走。
“你每个学期假期都不回家,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她问。
“我讨厌农村,特穷,特脏,下雨的时候满山都是泥巴,把鞋上裤子角上到处粘得到处都是。”
“那你还经常和我来爬山?”
“因为有你啊,你为了我留在这里,我怕你太寂寞嘛。”
……
由于寝室里只有卓亦安没有回家,所以我也经常叫上他一起出去玩。如果我有事时,我也常叫他单独赔盈盛一起出去逛逛。她也很快和卓亦安成了朋友。
“和卓亦安交朋友有几个好处,一是他很丑,我不用担心你吃醋。二是和他走在路上回头率会很高,因为有美女和野兽一起的感觉。三是他有理想,对世界总充满了好奇。”她笑着对我说。
她喜欢听卓亦安的笑话,我就经常讲给她听,当然80%以上的故事是别人的经历然后被添油加醋编凑到卓亦安身上的,这是我的专长,就像高中时对待靳瑜瑾和叶知秋一样。女人天生就好奇,她们总想知道与她们熟悉的那个群体在与他们隔绝的另外一个独立空间里每天都做了些什么,而盈盛则更甚,有些事情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你们男生厕所里的布置是什么样子的啊?”有次我们一起坐在大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系里一帮留守的兄弟踢球时,她突然问我。
“你他妈神经病啊,和你们女厕所一样的嘛,只是坑前有个水槽,方便男生站着小便的,然后水槽顶端有个水箱,隔几分钟就冲下水来。”我笑着回答。
“没有其他特别的?”
“你想有什么特别的呢?男女生就是撒尿的姿势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样的嘛。”我鄙了她一样骂道,“真他妈神经病。”
“你怎么知道女厕所样子的。”她思考了一会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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