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的糕点,被他以油纸包好打包塞进了袖子里。
“你没有吃。”谢扶危将油纸上的折痕一一抚平,递给她,“我都带了出来。”
“你平常喜欢在芥子囊里放一些吃食。”他解释说,等待着她的答复。
他才觉察出“爱”没多久,此刻正黏她,既舍不得又不敢多加置喙,怕又将她推远。
他犹豫了一下,想要亲吻她,可霜睫一颤,最终还是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她的唇角。
金羡鱼别过脸,没有明显的拒绝。
“别不要我。”谢扶危把糕点塞到她手里。
金羡鱼:“……我还没答应。”
谢扶危“嗯”了一声,单是她没有拒绝就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捋了捋耳畔的发丝。
这种举手投足间呼之欲出的珍视让金羡鱼很不适应。
糕点已经被压得软塌塌的,她接过糕点,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愿去蓬莱学宫的这段日子能帮她理清这一团乱麻的思绪吧。
三日后。
站在大仙洲“万里沧溟”前,金羡鱼萧瑟地搂紧了衣衫,嘴角一阵抽搐。
实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路演变成这样的。如今她的模样颇像是灰溜溜地收拾包袱跑路。
而谢扶危,谢扶危则留在了崆峒,正如他所说留下来教导崆峒弟子剑术,常常以身作则,亲自示范,一剑劈碎一座山头。
那些一直闭关的师叔,感受到剑意,差点儿以为山门遇险,火急火燎地冲出来一看,差点儿就跪了。
再一看,门内这些小弟子正星星眼地围着谢扶危叽叽喳喳。
“仙君这白发是天生的吗?”
“眼睛也是天生的吗?”
“仙君是如何将剑练到这种地步的?”
谢扶危对这些事浑然不在意,有年纪小的弟子好奇地摸他的白发,他也温顺地垂下头任由他们抚摸。
正因为实在太过三无,反倒像个橡皮泥一样毫无情绪,任由人搓揉捏扁,只是会在不小心触碰到脖颈时,不经意间僵硬。
崆峒以上宾之礼对待他,将整个宗门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供他居住。
回到屋里,谢扶危褪下罩袍,双手交叠摆在肚子上。
这是他惯用的睡觉姿势。
只不过不论他如何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无法控制对金羡鱼的思念。
他以为在他“爱”上金羡鱼之后,他会清心寡欲,因为他爱她,非止爱她的肉体,更爱她的灵魂。
她的肉体哪怕湮灭、衰老、丑陋,他也爱她。
在察觉到“爱”这个字的含义之后,他的思念更深,身体反应甚至比从前任何一次交——媾更为强烈。
谢扶危蜷缩着身子,闭上眼轻轻碰了碰脖颈间的项圈,像是一只在等待主人归来爱抚的狗。
**
所谓“万里沧溟”是大仙洲一处汪洋大海,蓬莱学宫就建立在海边。
金羡鱼悻悻地收回视线,长长地叹了口气。
身旁的船夫笑眯眯问道:“姑娘也是去蓬莱学宫求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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