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馆,二楼。
桓叔还在苦苦央求钟瑶跟他一起脱身。
“留在这里,他早晚知道地藏启动之事。”
“可我留在这里,才有机会找到华谕之真正的秘密!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再看看现在,他也不像要辅佐方远极!”钟瑶激动地说道。
突然,大门被撞开,方远极裹挟着怒气大步进来,脸色阴沉地走近钟瑶和桓叔。
桓叔见状,心猛地一沉,连忙迎上去,用身体挡在钟瑶面前:“方司令……”
方远极一把推开桓叔,掏出手枪,逼近钟瑶,揪住钟瑶的衣领,把瘦弱纤细的她直接拎了起来。
“你他妈敢骗我!你偷偷让华民初当了地藏,控制了谛听,对不对!”
钟瑶不屈地望着方远极,一言不发。
桓叔闻言,大惊失色,快步过来抓住方远极的手臂,想拦住方远极。方远极胳膊抖了一下,直接把桓叔抖了几步远,差点摔倒。
方远极的枪上膛,使劲顶住钟瑶的脑门,怒不可遏地说道:“既然六耳已经没用了,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方远极,你自己命都不保了,还要杀我?你好好想想,华谕之现在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来找你了!”
钟瑶奋力挣扎,被方远极一把推倒在地上,他阴沉着脸色,毫不犹豫地举钟瑶抠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桓叔扑了过来,挡到了钟瑶的身前!
子弹射中了桓叔的胸膛,他被子弹带来的巨大的力量击中,身体重重砸在椅子上,双手扳着椅子,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胸口绽出一朵血花。
钟瑶一怔,猛地扑过去,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桓叔!”
桓叔急促地喘着气,奋力地她挤出一丝微笑:“大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知道了……”钟瑶低头看向他鲜血涌出的胸口,哭着摇头,“桓叔我知道了!”
“要好好的,好好地活着。这是你爹娘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方远极举枪走到钟瑶身边,枪抵在钟瑶的头上:“还有你!”
钟瑶愤恨地瞪着他,毫无惧色:“开枪吧,方远极,你这个无耻之徒!”
方远极怒气即将扣动扳机,却又停住,忽而一笑,把枪收了起来:“有人愿意为了你死,说明你还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很好。钟大小姐,你又能多活几天了!”
方远极转身时,一脚踢翻了倒在身前的椅子,脚步重重地往外走去。
钟瑶爬到桓叔身边,手忙脚乱地按住桓叔胸前的伤口,低泣道:“桓叔!桓叔,你坚持住!”
桓叔握住她的手,大口地急喘着说道:“大小姐,别担心,他没有打中要害……”
钟瑶伏低身体,在桓叔的耳边说:“桓叔,你听我说,我会送你出去。你躲得远远的,不要再管华谕之,也不要管我……你以后就是自由的了,记住,没有钟家也没有华谕之,你这辈子都在为别人做事,以后就只管你自己!”
桓叔抿了抿唇角,点头。
钟瑶拖着瘫软的腿爬到桌前,抓过纸笔匆匆写了几行字,把纸条叠成小块,奋力站起来推开窗口了,吹了声口哨。躲在茂密树叶中的鹩哥钻出来,飞快地落在窗台上。钟瑶把纸条塞进鹩哥翅下的小圆筒中,把它往推了推,鹩哥扑扇着翅膀飞快地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
新印刷的报纸正在“哗哗”地从油印机中成份成份地出来。头条:卢大帅遇刺身亡,少帅惊慌重病,沪上皆哗然。报纸首页的右下角有一张请柬,上面写着“远极宴请民初小友,恭候准时光临。”
华民初心情复杂的将报纸收起,申报馆里的谛听师们站在他身边,沉默地看着他。
“消息可靠吗?卢大帅真的死了?”他低声问道。
“可靠,方远极和卢少帅茶楼在茶楼会面后,他马上安排了杀手去刺杀卢少帅父子,当时只有卢大帅在场,卢少帅去晚了一步,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大谛听师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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