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娘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那怕对面前男子心有余悸,但仍然稍缓后挥手让彪汉退下,笑吟吟地走到男子面前,面带和善。
“这位公子,我们倒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听说你独自徘徊此处多日,衣衫粗薄,风餐露宿,故而想着来帮上一把。”
男子不同牧娘虚与委蛇,直接指了指她身后的十数彪汉示意。
牧娘当即笑了两声,眉眼间自然而然地露出几分平日讨客的娇柔媚态,道:“嗐,公子莫怪,他们都是我那干儿子孝敬我的,只护卫我的安慰罢了。”
男子闻言连个眼神都不再给牧娘,根本不吃她那套,直接抄起放在旁边的一根腕大的树干,带起呼呼风声,意思十分明显
——再不走,直接赶人。
牧娘见状,知道眼前男子是个难啃的硬骨头,面上依然带笑,但眼底却全无笑意。
不过,她牧娘活了几十载,亲手将万春楼做大,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
再刚烈顽抗,清白守本,只要还有一丝想活下去的欲望,那么就有办法逼其就范。
既然好说不行,来硬的便是!
“看来这位公子是不打算配合了。”
牧娘轻轻叹了口气,当着众人的面指向男子,当即换了副嘴脸:“此人来阡州时偷了我万春楼的东西,我本看他贫苦,想要网开一面,顺便给找个活计,不料他竟如此心安理得,若无其事,还对我万春楼这般冷漠态度,着实让人心寒!”
明眼人一看,自是知道牧娘是在信口雌黄,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真的上前阻止。
男子看向牧娘身后的彪汉,握紧了手中树干。
“我万春楼仁至义尽,竟是偷窃者,那我便要带回去搜问一番,直到找到丢失的物件。”
牧娘看着男子,退后几步让彪汉上前,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看男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再遮掩的龌龊。
这时人群中有名外来的商贾终于憋不住,怒道:“你有何证据说此人偷窃了你万春楼的东西,而且就算偷了,不是应该去报官吗,私自将人强行带回算什么?”
话音方落,牧娘不禁噗嗤一笑,随即人群中便立即有人反驳这名商贾。
“报官?此人偷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要是报官怕是要掉层皮,而二奶奶只是带回问出丢失物件下落,何等菩萨心肠!”
“倒是你,一个外来的商人而已,竟在阡州的地界上指手画脚,怕不是和这窃贼一伙的,想趁机拖延时间,好金蝉脱壳。”
“商人嘛,正常,眼里只有那几个铜板,没准儿早就将那些偷窃物件藏好,就等着分赃呢,我看不如将他一起带回去,指定能问出更多东西。”
商贾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又看看眼前沉默的众人,只觉匪夷所思,再侧头和牧娘对视,只觉这女人含笑的目光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不寒而栗。
商贾后知后觉牧娘背后靠山庞大,背后冷汗刷地下来,当即后退几步,赶紧跑着逃开。
“世子爷,这牧娘不愧是徐文袁的姘头,行事作风确有狗仗人势那味,要是放在我们北境,我高低让她吃上一筐马粪。”郭宣对牧娘嗤之以鼻,狠狠咬了口手里的梨。
苏洛屿不置可否,静观其变。
一刻钟后,苏洛屿看着被万春楼的人包围的身影,问:“你说暗中试探多次,已经确定他失忆?”
郭宣点头,胸有成竹道:“绝对失忆了,估计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苏洛屿抬手敲敲桌沿,笑着反问:“是嘛,确定?”
郭宣本想拍着胸膛说确定,但见自家主子明显存疑,加之寒虓的身份能力特殊,便将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而问:“世子爷,你是不是还要试探?”
苏洛屿没答,抬手朝楼下一指,远处男子的身影好似一粒落在他指尖的尘埃。
郭宣见状,猜不透意思,便直接问:“爷,你给个准话吧,我该做什么?”
苏洛屿慢条斯理地用茶则将挑好的茶叶送进茶壶,道:“当然是等,有人愿意替我们做试金石,何乐不为呢?”
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不如让万春楼一试,毕竟牧娘手下那些江湖人,真不是一般习武人能经受住的。
桥头,十余彪汉朝男子冲上来,男子压低身形迎战,手中树干变成残影的瞬间,最先冲上来试探的两名彪汉便被扫倒在地。
其他彪汉见状,当即互觑一眼,选择快速散开,然后从四面围攻男子。
很快,男子便与十余彪汉打得有来有回,以一人之力抵抗和防守。
“看样子,他的伤应该不轻,武功招式也忘得差不多了。”郭宣靠在窗边看得起劲,啃了口蒸饼道,“要是换作之前,早就三两下把万春楼那些人撂翻了。”
茶水正恰煮好,苏洛屿倒了杯端在手上,起身堪堪至窗前,目光落在桥头身影上,没说什么。
突然,男子若有所察地抬眼看向这边,苏洛屿正好和他隔空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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