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老人将我的手重重拍了一下,“要先引后扣!”说着又用腿在我膝窝一点,“下盘太实,要虚!你站这么实,那‘提、落、进、撤、碎、击、碾、盖’的步法,怎么学得来!”
我被老人踢得两腿生疼,不由地弯了下来。老人将我和他的手臂交在一起,“虽无酒无杯,但也要端在手里,以肩带臂,以臂带手。推杯——”
老们两臂相交,老人家眼不张开,就能看破我的想法,歪歪斜斜地把我的两只拳头引东扯西,“今天先让你领教一下‘斟酒式’!”
我不由自主地在老人的扯动下,双手自然而然地模仿着他的动作。动来动去,都是斟酒的形态,不过单是一个斟酒,就已有了千变万化,其中又揉合了眼法、手法、身法、腿法、步法。单一个“斟酒式”,也已是繁锁的要命了。
我和老人打了足足好几个钟头,最后双手都伸不直了,那坛酒在我们两人的臂、腿、头、膝间不住跳动,却始终没有落地。老人不时地握拳为杯,载酒欢饮,一坛酒也喝了不少,但我始终是一口也没沾到。
最后老人喝一声“端杯”,我立刻摆出了端杯拳,手中捏出个杯形。老人单手抱坛,将身子侧里一歪,一条细细的酒柱倾泻而下。
我忙将手前伸,去接那酒,老人却脚跟不稳地向斜里倒去,我也只好以随形步跟上,将那条酒柱接在“手杯”中。
我仰起身子,将酒灌入口中,只觉得浑身筋骨松软,说不出的畅快。
等到我微睁开眼的时候,老人家已经不知去向了。
东张西望,找不到他的身影,于是大喊道:“老爷爷……老爷爷——”
……
我一晃脑袋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馨妍正坐在我的旁边,神色很是紧张,见我醒了,已经现出了萤萤泪光。
“怎么了,妍?”我爬了起来。
“妍?想她想疯了吧!”
我定神看时,床边的人却是颜姐。
我晃晃脑袋,晕晕的,口中好像还留着酒得,浑身是汗,像是刚作过剧烈的活动。将手一抬,自然而然地一个“端杯拳”。
“颜姐,怎么回事?”
“上午你和我出去,商量你不能用覆水异能的事,还记得吗?中午吃过饭后,你就嚷困,倒头就睡了,这不,一直都睡到晚饭了也不起床。大家都还以为你怎么了,小风就叫我来好好看看。”
“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都知道了,这是梦也不是梦。”颜姐笑笑说。
“怎么说?我不懂。”我摇摇略微发沉的脑袋。
“你听说过‘庄生梦蝶’的故事么?”颜姐说。
“听是听说过,可和这个有关系么?”我有些不解。
“是梦是醒,也不必那么认真。我们现在所处的现实,何不是在你喝酒乡的梦中呢?你的灵魂,已经跨越了一个限界,这是常人所不能的,也不是用‘梦’和‘醒’就能解释清楚的。总之,你把这当成是好事就好了,也不用计较太多,否则就不能领会到那种‘迷醉还真’的境界了。”颜姐笑笑,“闻闻你手里的酒香,然后出来吃饭吧!”
颜姐关上了屋门,轻步出去了。
“是梦是醒,真的不用分那么清楚么?”我想想,确实也想不清楚。我穿好衣服,收抬了床铺,也走出了屋子。
大家都在等我吃饭,看来颜姐是向大家解释过我的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好了,可以开动喽,饿死我了。”小风抓起了筷子,“果然好香的酒味,洗了手还这么香!”
“是啊,这酒实在太香。”杜爷爷说,“老头子我又有些馋了,承道啊,你这里有酒么?”
“爷爷,我不喝酒的,不单是我,我的学徒也不许他们喝,因为我们要时时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过,我看今天就例外,我叫大脚买些酒去。”
不过一会儿,大脚提了几瓶茅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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