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深酒提起“闫修”的名字,薄书砚的眼眸中在转瞬之间便布满阴寒。
傅深酒却错会了他这种反应的意思,有些无力地继续道,“为了我一个,舍却那么多,不值得的对不对?”
闭了闭眼睛,傅深酒深吸了口气,再抬眸看向薄书砚的时候,她神色坚毅,“也许从一开始便错了,我当初决定跟你回雁城更是大错特错。薄书砚,我又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我很内疚也很抱歉,所以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傅深酒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眼神也一下子变得无光。
她以为在这段感情中退缩会是更便宜的选择,却不料在这一刻,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疼痛,疼到快要窒息。
原来决定要放弃薄书砚,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但,没办法啊。
她总不能成为薄书砚的“红颜祸水”……
她沉浸在自己复杂又矛盾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全然没有察觉到浑身都充斥着森寒气息的薄书砚。
所以她顿了一下后,在没有看薄书砚的脸色的情况下将刚才的那句话补充完整了。
她说,“所以,薄书砚,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慢条斯理地押了口烟,薄书砚问这话的时候垂着眼眸。
他不过简单一问的模样,她的心却狠颤了颤。
“你明明听到了,我不会再重复一次。”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薄书砚,你别这样。”
“我别这样?还是你别这样?”他仍旧不看他,却徒手将燃烧着的香烟掐灭了。
傅深酒狠咬了下唇,“我说,我们分开吧。薄书砚,我们分……唔……”
“砰”的一声闷响,响在寂静的车库里却回荡出震耳的声音。
脊背传来疼痛的时候,傅深酒才意识到自己被薄书砚摔按在了车身上!
面对薄书砚猩红到几乎要滴血的阴戾眸光,傅深酒却扬起下巴,与他对视。
“傅深酒!”他嘶吼出声,面部肌肉全都绷成狠绝的弧度,猩红的眼眸却被痛心疾首充斥。
他只叫了她的名字,但他的神情却胜过千言万语。
傅深酒的眼泪在眼眶盘旋,她却仍要笑着,“分开吧,我们分……”
其余的字音,因为红1唇蓦然被封而湮灭无声。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拼尽所能地反抗。
她逃不开他的圈进范围,便死咬着牙关。
他原本撑在车身上的双手并没有因为想要阻止她而拿开,只不过握成可见手背青筋的拳头。
她不肯松开,他就堵掉她乎吸需用的全部空气。
等她窒息到自己打开齿关的时候,他趁势而入……
他,要惩罚她!
极尽所能地暴虐。
……
“傅深酒!”霍栀摘下头盔,朝站在路边发呆的傅深酒喊了一声。
傅深酒愣了下,这才从那天发生在地下车库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那天她都将那样的话说出来了,却全都湮灭在薄书砚那个近乎粗暴的口勿里。
到最后,他也只是沉默着将她送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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