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晶晶大叫:“Hi; you’re so selfish; give me a hand!”(“嗨,自私鬼,帮我一把!”)
罗伯特停住,回头看,笑着伸出手。罗伯特像拎小鸡一样将贾晶晶拎了过去,贾晶晶顺势倒向罗伯特的怀抱。罗伯特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用手扶住她柔软的腰……
到了下午四五点,两人已经饥肠辘辘,就在街上找餐馆。远处,一个巨大的川剧花旦脸谱镶嵌在一幢建筑物上,特别惹眼,和罗伯特在日本时在网上和书店里看到的很相像。罗伯特惊呼:“Oriental beauty! Is it a theatre? ”(“东方美女!那是剧院吗?”)
贾晶晶介绍道:“No! It’s a restaurant called Smart Beauty。”(“不,那是一家叫‘俏佳人’的酒楼。”)
罗伯特憧憬地说:“Let’s go there!”(“那我们就去那儿吧。”)
北京“俏佳人”酒楼大厅里,新服务员孙小纯正在麻利地收拾一张桌子,收完后一转身,“哎呀”一声与迎面而来的客人撞了个满怀,几个杯子、盘子掉到地上。幸好有地毯,没有摔碎。这两人正好是罗伯特和贾晶晶。
贾晶晶训斥道:“嗨,嗨嗨! 你长眼睛了吗?”
孙小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一边蹲下身子去收拣,罗伯特也蹲下去帮忙。
罗伯特友好而关切地:“Never mind! Are you okay?”(“别着急! 你没事吧?”)
孙小纯头也不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贾晶晶拿手巾去擦衣服上的少许污渍,一边呵斥:“怎么搞的呀你?你们老板是怎么培训你的!真是的!”
孙小纯头也不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姐! 对不起!”
贾晶晶:“咦——?谁是你大姐? 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投诉你!”
孙小纯吓坏了,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罗伯特觉得非常尴尬,他一个劲地安慰贾晶晶:“Let’s go! She said sorry so many times!”(“我们走吧,她已经道歉多次了。”)
酒楼领班王欣闻讯赶过来,她先责备孙小纯:“你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王欣再给贾晶晶道歉:“对不起小姐! 她刚来的。”
贾晶晶怒火难消,不依不饶:“对不起就可以了?我这可是名牌。”
领班再劝她:“小姐,饶了她吧,你投诉她,她马上就会被炒鱿鱼。农村来的,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美国处男第十章(3)
贾晶晶气呼呼地:“什么素质! 一看就一山沟来的!”
孙小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里蓦然涌出了眼泪。见此情景,罗伯特异常紧张,满脸通红,再次恳求贾晶晶:“My God! Go easy on her! She’s crying; for the christ’s sake; let her go。 Please!”(“天啊,对她温和点!她都哭了,看在主的份上,饶了她吧!我求你了!”)
贾晶晶就和罗伯特走向一张餐桌,边走边抱怨:“真是的!”
孙小纯向领班道谢:“谢谢了王姐!”
王欣说:“以后一定注意了。刚才对你凶是为了你好。”
孙小纯忙说:“我晓得了。”
王欣又说:“但你这个月奖金还得扣,要不别人有意见了,考虑到你是初犯,就扣一半吧。”
孙小纯赶紧说:“谢了王姐!”
在一个小巧精致的凹型包间里,罗伯特和贾晶晶在进餐,交谈。不得不承认,两人表情都很得体,动作都很优雅,话题也颇为有趣,饭菜很合口,环境很舒适,配上轻盈舒缓的音乐,的确炮制出一种浪漫的图景。多少伪爱情就是以此为烟雾弹滑稽地上演,而当事人则自我感觉良好,浑然不觉。
孙小纯端菜过来,轻轻地往桌子上放,又向贾晶晶道歉:“对不起了,姐。”
罗伯特天真而吃惊地说:“She called you sister again!”(“她又叫你姐姐了!”)
贾晶晶以嗤之以鼻的语气说:“She’d probably call you brother if you weren’t a foreigner。 Do you believe that?”(“假如你不是外国人,她完全可能叫你大哥。你相信吗?”)
罗伯特说:“Of course I don’t。 But why did she call you sister?”(“我当然不相信。但她为什么叫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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