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许星宁,”沈从宴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一点点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然后站起身:“你别后悔。”
说完,他迈开长腿走出去,不一会儿,大门传来“砰”的一声,被人摔得震天响。
许星宁抬手抹了把脸,手背沾了些湿润的触感。
这一夜,许星宁半哭半睡,明明累得不行,甚至连起身换间房都乏力,却始终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却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回溯到六年前,她初见沈从宴那年。
彼时,她将将十八,沈从宴也不过二十二的年纪。
这时距她拿金鼎影后才两年,期间她断断续续拍了三部戏,收视一部更甚一部,只有她挑剧本,没有剧本挑她的份,一时风头无两。
她却突然在这时提出想去国外念书,原因是倦了当下的圈子和生活,想暂退体验一种新的环境。
她自幼没有母亲,所以许建勋——也就是许父,宠她宠得厉害,打小她要什么便给什么,好比她喜欢演戏,便二话不说涉足影视业,自家公司参投的好资源,定会有人捧到她眼前。
这也是她被嘲靠爹的原因,好在她有几分天赋,悟性强又肯吃苦,后来星途坦荡,光芒加身,鲜花与掌声便渐渐盖过了不好的声音。
坏也坏在她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以致她活得过于自我,别人求之不得的,她却没那么珍惜。
许父也斥她任性,却扛不住她撒娇耍横,没多久便妥协下来,前提是学校由他安排。
就这样,许星宁被送去了纽约。
许父嘴上说有个老友的儿子在那儿念书,待她过去能有个照应,实则担心她独自生活在外,更加无法无天,明着给她安了个人肉监视器。
那人就是沈从宴了。
飞机落地那天,他穿一身烟灰色棉质休闲装,显得随性而挺拔,和那张在校庆典礼上西装革履的照片给人感觉不太一样。
不过在人群中依然打眼。
许星宁心气儿高,一眼便瞧见了他,却戴上墨镜仰起头,高傲得像一只白天鹅,高调地走过他面前。
岂料人家压根儿没拿正眼瞧她。
“吭。”她咳了咳嗓子,倒回去几步,想了想又将墨镜勾下来一点,露出了半张脸。
依然毫无反应。
他没认出自己?不应该啊,别说父亲应该给他看过照片,就算没看过,好歹她在国内知名度也不小。
许星宁暗自腹诽,别是个脸盲。
“喂!”她索性取下墨镜,直直地站到沈从宴身前,才发现自己身量只及他下颌,“你就是沈伯伯的儿子沈从宴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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