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北堂墨喝了杯水把气儿喘匀了,看着出什么事儿都没紧张成这样过的南宫信,没好气儿地说,“你怎么不问问她把我怎么了啊?”
感觉着怀中女人平稳均匀的呼吸,南宫信这才放心下来,小心地把她放到身边,才重新转过头来,“她能把你怎么样,最多给你一巴掌罢了。”
北堂墨哭笑不得,下意识又抚了抚那被抽的还一跳跳疼着的脸颊,他要真把这两口子劝分了那一准儿要遭雷劈吧!“你让我帮的我都帮了,我就不在这等第二个巴掌了。”
南宫信脸色微阴,“让你劝人,你把人灌醉了送来,这叫帮忙?”
“你别诬陷我!”北堂墨一脸被侮辱了智商的愤愤不平,“总共才让她喝了一碗酒,上哪儿醉去啊,让她这么老实的是“床尾合”。”
听到这三个字,南宫信瞬间变了脸色,淡定平静的声音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北堂墨!”
“要是连这东西都对你俩没用,那我也没别的招了。”北堂墨满意地看着南宫信的表情,凑近去笑着补了一句,“你俩的情况如曼都告诉我了,看你近来心经略弱,正好顺带着给你调调。”
南宫信沉着脸色向他伸出手来,“解药。”
北堂墨还真就乖乖从身上取出件东西放到他手里。
南宫信正微微诧异这解药来得太容易,摸清被他放到手里的东西,诧异就成了错愕。
手里的不是药瓶,是北堂墨的玉印。
“随身带的解药都被我服了,不过为了挽救我在她心目中的缺德形象,你俩解决问题之后把这给她吧。”
比起这印,这会儿解药神马的都是浮云了,“你刻了第四枚印?”
“没有,还是就三枚。”
“你当初把印给我的时候,不是说这三枚印皆已有主吗?”
北堂墨看了眼这会儿正躺在南宫信身边沉沉睡着的彦卿,笑道,“是都有主了,只是这第二枚印的主人刚被你找到而已。”
第二枚印,是给他的女人的。
“那一枚印的主人是谁?”
“看你有没有本事见到了。”这话说完,北堂墨敛起笑意,沉下眉头,瞬间从不着调的江湖痞子变成了沉稳的准帝王,“南宫,被她这么一闹,往后一切全都在预料之外了,你千万小心。”
南宫信也隐去火气和错愕,恢复到一惯局外人般静定淡然的神情,轻轻点头,“幸好,还有最后一个准备……”突然想起什么,南宫信问向北堂墨,“那个赌局还算数吗?”
“当然算。”北堂墨苦笑着又看了眼床上那女人,自语似地又添了一句,“真没想到能这么快……”
不等南宫信再提起解药的事儿,北堂墨半真半假地道,“一下子带这么多兵出来,再不回去我太子府就要被人拆了,我去跟你那只北堂道个别,但愿这小崽子不会记仇。”
“小心,北堂那畜生缺德得很。”
“……”
听着北堂墨放声笑着走出帐去,南宫信攥紧手里那枚玉印,无声轻叹。
下次重逢,但愿不是陵前。
彦卿眼睛刚睁开视线还没清楚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用扯开最大嗓门吼了一声,“北堂墨我□八辈祖宗!”
“人刚走半个时辰,你再大点儿声估计他还能听见。”
听着这熟悉的清冷又贱贱的调子,彦卿这才看清这坐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她还以为那有成百上千女人的缺德货是贪恋自己美色要图谋不轨的,可他怎么就把她迷晕了扔到这个男人床上了!
彦卿立马想翻身起来,这会儿就是待在北堂墨床上也比待在这人床上心甘情愿。刚一动才发现,这身体像是连发几天高烧一样,绵绵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试了几次连坐都坐不起来。
“省点儿力气,这是北堂墨的得意之作,没那么好解。”
你妹儿的北堂墨,老娘几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彦卿拧头瞪着身边这人,“给我解药!”
“你听我说完,我给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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