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我赵明娇的人,死是我赵明娇的鬼!”
十载夫妻,终成怨侣。
最后他从梦中惊醒,胸中郁气冲撞,浑身冷汗,神情恍惚,秉着一股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跌跌撞撞的扑打书桌前,颤抖着手拿起画笔。
白纸铺开,墨水晕染,岑尧指骨发颤连笔都握不住了。
他脑子痛,胸口也痛,满心哀恸难以忍受。
脑子里全是梦中赵明娇哭着质问他的画面,“岑郎啊岑郎,你心中可曾有过我半分——!”
“是你先招惹我的啊!”
明娇,明娇。
你没错,错的人是我。。。。。。。。
若不是我蓄意算计,贪图侯府财产,又怎么会有那游船上的‘一见钟情’?又怎么会有后来的岑府庶子入赘承恩侯府?又怎么会有那长达十年的爱恨纠缠?
岑尧面如白纸,忍不住泪流而下,手中画笔却越来越快。一双深深的凤眸出现在纸上,然后是鬓发,朱钗,罗裳,一点点的汇聚成一个凌厉女子的身影来。
夜色渐白,惊雀鸣啼。
外面的天缓缓地亮了起来,这漫长的一夜就这么在绘画中过去了。待到窗外的声音渐渐闹腾起来,有仆人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有敲门的声音,但岑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听到,直到画上的人影终于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笔下。
岑尧摇摇欲坠,这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来。他熬了一整晚,脑子昏昏涨涨的,眼前也有些眩晕,好不容易扶住桌角,背后湿凉湿凉的。
晨风一吹,更是寒冷不已。
他停下笔,怔怔的看着桌面上铺展开来的画作,忽然听到身后有“吱呀”的开门声。
岑尧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那双熟悉的凤眸刺痛了他的心脏,霎时间竟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还没等那人开口说些什么,岑尧便觉心口剧烈一痛,一口血喷在了桌前的画上。
“阿尧——!”
姒明华只来得及匆匆一瞥桌面上的画纸,血色梅花便密密麻麻的溅满了上面,只余下上面一双熟悉的凤眸,明亮隽永的,矜贵含笑的。
赫然是他从前女装的模样!
岑尧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乏力的往前栽,好险不险有个人突然冲上来抱住了他,才避免了他一头撞上桌子磕得头破血流的惨烈局面。
那人衣料上熏染的清淡香气充斥了他的鼻息间,他哆嗦的抓住,落下,又被人紧紧握在手里。
岑尧昏过去前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一句,“你明明就放不下我。。。。。。。。。你心中有我,我心里有你,又何苦因性别芥蒂而百般疏远躲避。。。。。。。。”
“我是男是女,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若不是我今日来了这里,看见你不惜亏损身体也要熬着苦楚作画,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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