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说到何处,你总能接上两句话,方可显得从容大方。”
“这风流气度一流露出来了,自然有钦佩者过来攀谈交好,岂不是又成一桩美事?”
岑尧听罢默然在地。
别的不说,回去之后又是将刘主簿教授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研究领悟。越是体会,便越是发觉出其中暗藏的道理和不俗来。
又隔了几日,无需刘主簿吩咐,他便已经习惯了每日回去之后读几本书,弹首曲子舒心雅性,亦或是独坐于树下和自己对弈,参破一个棋局便能高兴好些日子。
偶尔也会画几幅画,不趋主题,只随性而作,以免画技生疏。
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性,倒也渐渐察觉出其中的趣味来。
修行以明心,豁达以开朗。
然后慢慢流露于眉目间,使之秀若青山,澄如秋水。
倒真真是应了那一句,“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读书则可变化气质。”
有时岑尧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会恍惚失神。只见那人风致洒然,平静宽和,依稀间依旧是一副让人见之忘俗的俊丽皮相,只是少了许多戾气。
这个人真的是我吗?
他恍神的想,上一世的自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好像没变,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只是记忆中那个孤影形瘦,郁郁不得志的身影渐渐地消散开来了。连同着紧拧的眉头,常常凄苦下垂的嘴角,艳艳含泪的眼眸,都缓缓成为过往。
一朵糜烂姝丽的花开败了,土壤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生机勃勃的植物。
美丽的,盎然的,向上着。
。
偶有一日。
岑尧忽然深陷梦魇,恍恍惚惚之间又看见上一世的情景。
一会儿是红烛罗帐,锦屏鸳鸯,他用玉如意掀开盖头,赵明娇就那么弯着眼情意满满的看他笑。一会儿又是夜雨萧萧,赵明娇从背后抱着他哭声挽回。
“岑郎。。。。。。。岑郎。。。。。。。。”
“是我之错,是我之错。。。。。。。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切莫怨我。。。。。。。”她哭声越来越大,“我爱你啊。。。。。。。。”
“岑郎!岑郎!”
“岑郎!”
声声又声声,如泣如诉的,一声更比一声凄厉哀绝。
最终都化为一双清浅的凤眼。柔情婉转的、情意绵绵的、如嗔似怨的、泪眼哀求的、癫狂含恨的。。。。。。。。乃至于最后——
悔不当初的。
“你。。。。。。。。你竟然宁愿寻死也不肯求我一句,岑郎啊岑郎,你心中可有过我半分?”那人手颤抖得连剑都拿不稳了,看着他又哭又笑了起来,形容疯狂,泪眼通红。
“我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我不会放手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想都不要想走。”她用手捂着脸,边哭边道,“你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承恩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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