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元培瑾再把手往自己嘴上送,扶桑用左手挽着他的右手。想了想,又侧过身对着他,用右手与他左手十指相扣,放在两人枕头中间,“这回好好睡吧。”
扶桑很快又进入梦乡,而元培瑾却因为两人突然十指紧扣的双手心中怦然,怎么也睡不着,紧张得直冒汗。
不一会儿,扶桑又醒了,这次是被元培瑾“汗”醒的,见他也没睡,扶桑问道:“是不是太热了?”
见元培瑾不说话,扶桑以为是默认,当即松开了他的手,“抱歉,是我欠考虑。这回可以好好睡了。”
元培瑾突然将扶桑的手拉回来,“还是挽着吧,这样免得我做噩梦害怕。”
见元培瑾坚持,扶桑只好由着他。心里却想着:想不到手拉手睡觉还能辟邪,真是活久见了!
第二天早上,元培瑾又恢复了那副爱搭不理、让人高攀不起的模样。
扶桑刚想解释,元培瑾就头疼不舒服。她实在没辙,想着李家人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她只能简单收拾行装,让下人备一只大黄驹,早去早回,到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扶桑背着包袱来到书房,“我出一趟门,大概二十天回来,你在家——”
元培瑾将书摔在桌子上,砚台里的墨被打翻,连带着书封浸得全是墨汁。似乎觉得不解气,一下子将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弄得一地七零八落。
“走便走了,走了才好,走了就干净利索了。索性你上无父母,下无子女,旁无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想忘了便忘了,甩了手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你去自顾自逍遥快活好了,外面有几个家、枕边换了几个人,我姓甚名谁,是你何人,与我何干!”
元培瑾背过身,双手撑在案桌上支撑着身体,低着头,自尊心让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出声,肩膀一下下颤抖着,泪珠滚落顺着眼睑滴落到沾染墨汁的纸张上,顺着唇瓣上的血珠混合在一起,不一会儿逐渐晕染成一片。
扶桑放下包袱走到元培瑾身后,伸手轻抚着他的肩膀,轻声唤着:“元培瑾。”
见他无反应,扶桑又唤了一句:“阿瑾,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元培瑾不拒绝不回应,自顾自犯着倔,一个字听不进去。
扶桑单刀直入,一剂猛药下去,“夫君,我没有纳别人,只有你一个。”
元培瑾猛然抬起头,转身看着扶桑,勾人的桃花眼微微肿起,声音沙哑,带着鼻音,“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我没有纳别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元培瑾吸了下鼻子,“不对,前面还有一句。”
扶桑想了一下,刚才她不就说了这一句吗?
他提醒道:“两个字。”
扶桑恍然大悟,“哦,夫君。”
没等扶桑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元培瑾死死抱在怀里,过了许久,元培瑾的胸膛回响起吐字不清的声音:“元培瑾,我快呼吸不了了。”
元培瑾依旧不撒手,“改个称呼。”
“夫君,听话,松开些。”
元培瑾松开了扶桑,然后像个大狗狗一样埋在扶桑的颈窝,待他抬起头后,瞧着肩膀处似有不明混合液体,眼神十分无辜。
扶桑:……
扶桑将李家的事悉数讲给元培瑾听,他了解了真相,心中豁然开朗。
元培瑾开始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找场子:“你若是前天晚上一开始就说与我听,哪还有这档子事!”
扶桑:是谁拉着她叭叭个没完,连插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元培瑾一脸正色问她:“阿扶,你实话实说,这几年你在冀州,可否有中意你的儿郎?”
随之补充:“你放心,就算有我也不会同你吃醋闹别扭的。”
“绝对不会的,放心好了。”
扶桑余光瞥到自己快被元培瑾来回扯烂的衣袖,“我整天围着灶台转,除了李家人连只公猫都见不到。”
见元培瑾微微泛起的嘴角,扶桑知道自己可算是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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