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解释了元培瑾“生病”的缘由,扶桑简直一脸懵逼,“我刚才根本只字未提另纳他人之事,他怎会如此想?”男人可真是太难懂了!
弥生心想,能咋想,当然是选择性倾听加自我任意理解!
找到“病因”所在,扶桑到厨房亲自煮了一碗面,哄一哄同自己闹别扭的某人。
扶桑敲了门直接进屋,只听里屋传来元培瑾的声音,“都跟你们说了我不饿,你们怎么还——”
元培瑾见来人是扶桑,“谷主,您、您怎么来了?”
仔细一听,还真是闹情绪了,连敬语都用上了。
“你从早上到现在未进食,等下肠胃该不舒服了。面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尝尝我的手艺比几年前如何?”
看着热气腾腾、鲜汤浓郁的汤面,隔着老远,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面香扑面而来,勾人味蕾。
元培瑾从内室缓缓走出来,细细品尝着久违的味道,目不转睛,一言不发。
“味道怎么样?”
“谷主做的,自是极好的。”
“比起从前可有进步?”
元培瑾突然将筷子停在半空中,表情怔住,“我吃饱了,有些困倦,想歇息了。有劳谷主费心了,碗筷留在此处让下人收拾就好,瑾便不叨扰谷主了。”
扶桑实在搞不懂,好好的说着话,怎么没两句又生气了!
哄人第一局以失败告终。
弥生在外面守着,满含期待问道:“女君,怎样了?”
扶桑端着还剩几口的汤面,摇头。
元培瑾见扶桑真的走了,赌气似的将被子严严实实捂在脑袋上,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
可是,这世间但凡有些财富地位的女子,哪个不是三夫四郎的一个个地纳着,他为什么要生气呢?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况且,她在自己最失意、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守着自己,不离不弃,不但治好了自己的腿,还有自己那颗对生活几近心如死灰的心。
经过一番大起大落,元培瑾想了很多。
嫁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子,做好贤内助,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夫郎?
习惯别人赞叹于自己的容貌、家世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前者看似繁花锦簇,尊贵无比,实则进一步刀山火海,退一步万丈深渊,群狼环伺。
后者更是如镜花水月,一旦从云端跌落,更是深陷沼泽,难以挣脱。
是扶桑的信任让元培瑾在磕磕绊绊的俗事中学会了安身立命之本,懂得何为自立,何为自我。
这样明媚如太阳一样的人,他又怎会忍得住,不心生向往。
而他也似乎可以体会到,为何女帝从小到大特别在意他给予她的礼物是否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否有其他交好的女子,一遍遍告诉元培瑾,就算有其他女子中意他,他的眼里心里也只能有她一个人才行。
见自己无奈不语,她就会一直赌气发脾气,后来又忍不住屈尊降贵找借口寻自己。
爱是奉献,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欲是独占,是人性使然,众生皆如此。
之前要她人尝得苦果,现如今终究是轮到自己酸涩了,这算不算因果循环呢,元培瑾苦笑着,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滴落到绣枕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还未亮。
一睁眼便看到扶桑规规矩矩平躺在自己的身侧,元培瑾半起身,聚精会神看着熟睡的枕边人,试图将她的一切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接着,又忍不住上手比划着,一下一下感受着心上人乌黑亮丽的头发、卷曲浓密的睫毛、笔直秀挺的翘鼻以及,淡如桃花的唇。
元培瑾轻轻点了一下,又如触电般收回手,仔细回味着方才的触感,柔软、滚烫,随即又壮起胆子企图再次试探,就听耳边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
“玩够了就赶紧休息吧。手上细菌挺多的,别随便往嘴上碰。”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元培瑾:……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