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这一套做法的确足够吊人胃口,我有时都会想着他家厨师的手艺心痒难耐。
我原本正愁晚饭的问题,我心想着秦烬好歹在外头吹着风蹲了一整天,也算辛苦,我本打算就此放过他,便趁他去卫生间吹头发的当口翻找起家里能吃的东西。
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唯独还剩一盒鸡蛋摆在里面。
我掀开纸盒,定睛一看,不多不少,正好还剩两个蛋。
我有点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把鸡蛋拿出来,心想,那就这样吧,今晚一人一个蛋,暂时我们俩谁也饿不死。
至于为什么不叫外卖?一是觉得不健康,二是出于隐私和安全因素考虑,我很少允许陌生人接近房屋或者知晓我的具体地址,但这样做就意味着拿个外卖我还得开车到大门口去接或者特意请人给我送进来,那也怪麻烦的。
两个鸡蛋……就这么先凑合着过吧。
谁知正在我打算把壳敲掉把蛋下进煎锅时,秦烬的声音突然像幽魂一样从我背后冒出来。
“你在做饭?我来吧?”
我被他的说话声吓一跳,手一滑,两个蛋啪嗒一下……
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
好了,死翘翘。
我和秦烬两人相顾无言地看着地板上碎掉的壳、蛋清和蛋黄混作一团。
要不是这时我接到了唐玉琪的消息,我应该会当场打死秦烬。
虽然他被人放了鸽子很惨,但还是谢谢他了。
我问他介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
唐玉琪立刻回道,完全不介意,三千块的海胆,尝到就是赚到。
我把秦烬带出门,鉴于他可能找不到地方,所以是我开车。
我们到店里的时候,唐玉琪正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孤零零地坐在摆满精致丰盛菜肴的木桌前,我注意到他竟然穿了一件紫红色的丝绸衬衫,异常扎眼,看起来就好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他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我们,表情丧丧的,随口说:“喔,陆总,你新欢啊?”
他扫视了我身旁的秦烬一番,煞有其事地评价道:“这个比之前那个帅多了。”
秦烬阴森森地瞥了我一眼,眼刀凌厉。
我假装没看到,拉着他落座,一边不着痕迹地打探唐玉琪是不是有点什么情况。
废话,他打扮成这样,傻子都能看出有情况。
唐玉琪这回却言辞躲闪起来,不管我怎么逼问都不肯交代,吃到一半,突然来了句:“你们gay是不是都特别随便啊?”
“……?”
这么叫我们gay都特别随便啊?我哪里随便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请我来吃饭是不是有点不怀好意,他自己情场失意,还非得拉我垫背?
下一秒,他果然掰着指头开始说:
“陆老板,你看你,睡了一个又一个,光走肾不走心,玩几个月腻了,说换就换了一个新的。”
“我有时候都怀疑,你真的对别人动过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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