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席上,钟叔面无血色,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宁莳月眼泪簌簌往下掉,她握上他枯瘦的手:“钟叔,我定不让你有事。”
如此善良忠厚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小八,交给你了。”
不多时,草席上多了些知名不知名的医疗器械,一字排开。
“宿主,开始吧。”
“开?开始?”
不会要她来操刀吧,虽然只是个腹腔微创手术,可她没摸过“手术刀”啊。
“小八”宁莳月哭丧着脸,”我没摸过手术刀。”
小八:“……”
“拿起手术刀。”
宁莳月伸手,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手术刀,又收个回来,问了个弱智的问题:“小八,怎么抓手术刀?”
她探着头,看小八没回,这才嗫嗫道:“像切牛排那样么?”
宿主一个接一个问题,差点把小八给整爆炸了,电子音不自觉的调高了音量:“随你。”
指尖刚抵着锋利银白的手术刀,立马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宁莳月的手划向了腰腹部,动作行云流畅,堪称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
宁莳月忍不住陶醉,这可是她的手啊。
“宿主,集中注意力。”
宁莳月连忙哦了两声,收起了分散的心。
帐篷外,莫景择指挥着手下的人:“看好,不让任何人靠近。”
人要救,却也不能连累到其他将士,他要对营地其他人的生命负责。
“将军,此女来历不明,真的不会威胁到营地的安全?”
周承安始终不放心,一旦尸体在营地腐烂,处理不当,很容易爆发瘟病,难道任由她行事。
莫景择抬头望天,烈日当空,他却不觉得刺眼,明明不是心软的人。
“承安,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
他杀伐果断,一人的命和全营的命,孰轻孰重,他分的清,却私心做了祟。
周承安没说话,只拍了拍他的肩。
烈日当空,晃得人眼疼,只这么一会的功夫,后背就被汗给打湿了,怕今年的冬天不安生了。
“去她帐篷看看。”
莫景择转身去了宁莳月的帐篷,金官夜宿她的帐篷,想来两人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帐篷里一眼望到头,桌椅破烂,只一张床,草席上什么也没有,望着地面破烂的碎木头,还有那一角明显翻过的痕迹。
“承安,带人挖挖看。”
宁莳月不知道莫景择去查探她的帐篷了,此时的她沉浸在“忘我”的境界里。
明明那是她的手,拿着持针钳的人是“她”,可她却感觉自己的精神游离在外,旁观了一整场手术。
甚至她的眼睛还可以清晰的看见血管的喷张跳动,很神奇的一幕,让她连连惊叹,又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自己”。
看着自己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她想给自己擦把汗,却又腾不出手来,直到整个手术结束,她的手这才又听了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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